“阿妍,咱们讲讲道理。”
虽然经验告诉他,这么做没用,但李雁依旧不信邪的在试图挽救自己。
陶千宜:呵。
“我讲道理的啊。”
小姑娘突然就笑得是春花烂漫,李雁没忍住,也跟着一块笑了起来,活像个地主家的傻儿子。但笑归笑,不知道为什么,他这心里可就更虚了。
果不其然,就听魔鬼的低语继续道:“但我只跟外人讲道理,燕子哥哥,你是外人吗?”
笑容一下子僵在了脸上。
虽然小姑娘从小到大唤他哥哥的次数都屈指可数,可这一刻并不能叫他感觉到任何愉悦。
李雁皱着一张脸,在试图进行最后的挣扎,只不过连他自己问出来的话里都透着无力:“真要跳吗?”
陶千宜摇摇头,笑得纯良极了:“阿妍不知道啊,燕子哥哥,你说呢?”
李雁:我想说不,可我不敢。
回头看了看那清凉的水面,李雁深吸一口气,做最后的申请:“鞋子湿了不好干,我能先把鞋脱了吗?”
“当然。”陶千宜笑得越发灿烂,“燕子哥哥怎么做都行。”就是不能不下去。
李雁苦哈哈的坐下来脱鞋,其间犹不放弃的拖延时间,试图唤回小姑娘走失的良心。
陶千宜:别想了,我的良心刚已经被你给吃了。
努力挽救自己无果的李雁,最后开始了丧心病狂的报复社会。
只见随着“嘭”的一声,一下子溅起了好大一片水花,原本就站得靠近的陶千宜根本是避无可避,即便已经是背过了身子,但还是从头到脚的湿了一大片。
“呀。”
陶千宜在反应过来后,又一连往外退了好几步,可难以幸免的,鞋里也洇进了水,更别提李雁自己放在岸边的鞋了,这会儿根本完全就是湿透了,也不知道他是图个什么。
“你!”
“哈哈哈。”就这李雁他还笑呢,身子后仰,双手又带起了水往陶千宜那泼,“我怎么了,不是阿妍你说热的吗?我这是帮你凉快凉快呢。”
陶千宜深刻的认识到,你永远无法探究一个熊孩子到底能熊到什么地步!
转了转脚腕,确实就像他说的那样,鞋子湿了会不舒服,但……好吧,被封建思想教育了那么多年,陶千宜这会儿竟然也不好意思要在这只燕子面前脱鞋。
气呼呼地又瞪了他一眼,陶千宜从他刚留在岸边的荷包中摸出了火折子。
这里离着树林不远,可陶千宜再是生气,还没到冲昏了头的地步。也没走远,就在李雁的视线范围内捡了几根树枝和一把枯叶,坐在一旁点着了。
越想越气,手中的荷包翻看了一下,不是她冯姨的针脚,陶千宜顺手就给扔进了火堆里。
嗯,算是舒服多了。
“嘻嘻,阿妍,烤火呢?”
没过多一会儿的工夫,李雁就跑了过来,手里还拎着一条已经收拾好了的鱼。
“来来来,燕子哥哥给你烤鱼吃。”
陶千宜抱着膝盖不理他,倒是李雁仔细闻了闻,奇怪道:“这味道不太对啊,阿妍你是烧了什么?”
陶千宜扭头换了个方向,以前只烧过银丝碳,没想到这银丝缎烧起来也不错。
“哎?这布料怎么这么眼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