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二皇子呢?”李雁开口道。
不知道为什么,连他自己有时候也想不明白这点,但李雁总觉得他对十三皇子感觉怪怪的,似乎就是莫名便会觉得对方顺眼?
“二皇子啊……”陶千宜有些纠结,最后提示道:“他出身有些问题。”
“嗯?”
李雁没听明白。
陶千宜干脆看向了李信义。
这事儿即便现在不广为人知,但以李信义的资历,也该是有所耳闻的才对。
果然,李信义叹息道:“二皇子与三皇子乃是双生子。”
李雁着实愣了一下,但很快回神,继续道:“可是三皇子不是早已夭折了吗?”所以应该并不影响?
此时陶千宜没有受伤的左手,正搭在膝上,不自觉紧张得抓皱了自己的裙子。
赶在李信义沉吟片刻后,正是说到“……也有可能”的时候,插了话。
“其实,我有听说过一个传闻,只是尚且还没有机会能去验证真假。”
李雁好奇的看向她,见她一张小脸反常绷得紧紧的,还取笑得掐了上去。
“要真是知道了什么的话,那你直说便是了,这自己一个人纠结什么呢?傻。你说出来,不管有没有用,我们还能陪着你一块儿分析分析的。”
陶千宜鼓了鼓脸,并没有反驳。
李信义与冯金锭也是一样鼓励的态度。
陶千宜环视了一圈,有心想要问李雁是不是能确定屋外没有人偷听,又一想,他们刚刚说过的内容,虽然没商量谋朝篡位,但到底也还是挺大逆不道的。
既然先前不论李雁还是李信义,这俩父子哪个也没阻拦过,想来该是安全的。
李氏父子:不,别这样说,千万别。就算没人偷听,但君子慎独,我们可是有拦截过的,只不过是你们不听而已。
陶·任性·千宜:不管,不管,既然没拦住,那就是没拦。
或者,就是哪怕外面真有暗卫躲起来偷听,但既然以他们的能力都察觉不到,那陶千宜觉得她也没必要再挣扎什么,只能说这该是他们命里该有这一劫就是。
不过,要陶千宜来说,也觉得泰宗帝此时应该大概率顾不上他们这些小虾米。那宫里,还且有着热闹可瞧呢。
这样想着,陶千宜清了清嗓子,小眼神一会儿瞥向左,一会儿又瞥向右,做足了一副神秘兮兮的样子。
当然,若是让李雁来形容一下的话,那就是还有那么一丝贱兮兮的,十分的让人觉得手痒。
终于成功把另外三个人的好奇心都勾了起来,陶千宜微微往前倾斜了身子,压低声音道:“我听说,当年三皇子夭折,并不是意外。”
冯金锭闻言,第一反应就是皱眉。
毕竟不管是出于什么样原因,对稚子下手,只要彼此不是隔着生死大仇的那种情况,总不是一个会让人心情愉快的消息。
但那也不过只是下意识的反应,冯金锭马上就将其抛之脑后了。
不是她薄情,实在是因为这事儿,在后宫之中太过常见,很不值得引起波澜。
紧接着,甚至可以说这变化不过就只发生在眨眼之间,冯金锭才微皱的眉头,就被眼中的兴味所取代。
人家三皇子没了都要快三十年了,又跟她没有半点关系的,就算是猫哭耗子,都用不上她往前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