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书生秀气的眉扬了扬,“不知姑娘可否替我补全?”
白小忆在心头一笑,面上还是谦逊的说道:“公子哪里话。公子先说说看。”
“莫笑秃山崖上枝,当日也曾开出花。地上落叶似黄金……姑娘,这最后一句小生才浅,还未曾有适合的句子。”
“若是黄金笑掉牙。”
白小忆淡笑出声,这呆子,长得倒是俊俏可人,只可惜了生在优越的家庭,不知生活的材盐米贵。
加之圣贤书读多了,一个男子竟学得这般悲春伤秋,不知生活艰辛,若是那纷纷落叶真是黄金,那还叫落叶吗?
人们还能让它落下来吗?若是那样,说不定还未开花便被连根拔起了。
最让白小忆无语的是,这人的诗作的还真是寒酸,亏他还敢说他在作诗,这简直是在作-死嘛。
不过,有句话他是说对了,他确实才浅。
那书生乍一听白小忆的诗句,倒还押韵,本想要扬声道谢,可又觉得其中表达的意思有待斟酌,一时,拍打着扇子,又开始从头吟一遍。
白小忆休息好了,见他还在摇头晃脑,便问了句:“公子觉得如何?可还满意?”
那书生吟读了一阵,见白小忆发问,当即答道:“姑娘的句子韵倒是押了,也承接了上文,可是内容直白,未免显得太过贪-婪,不能体现诗要表达的高洁傲岸。古人云:君子爱财,取之有道。即便这落叶是黄金,我们也不能据为己有…………这大笑更是有失仪态……”
“姑娘,你别走啊。能否告知小生你的名字。以便日后好登门请教。”
那书生说了半晌,见无人应声,转过身来,才发现白小忆早已走出好远。
当即也顾不得其他,朝白小忆奔去。原来是白小忆见此人又要开始说教,当即悄无声息的背着自己的背篓明智的选择闪人。
白小忆背着背篓,到底不如那书生空手走得快。
那书生赶上白小忆,脸红了红,道:“姑娘,小生无意冒犯,只是小生思索一阵,顿觉姑娘才是大隐隐于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