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也已经习惯,徐良川心情糟糕的时候,会抛弃他脑袋里那可笑的伪装自我的想法,把两人叫到这个基地来。
见男人浑身充满颓丧,无神的眼眶中也满是血丝,精神状态差极了。
“想和我们说什么?有关杜时的事情吗?”
吕凌把沙发上各类可爱小狗的娃娃一个个拿到空桌子上放着,终于移出一块空地,却被廖泽占了去,
徐良川搓了搓手掌,脸上尽是紧张,“他...昨天晚上亲了我...”
廖泽一点儿也不客气地坐在沙发另一侧,指挥着吕凌替他倒热水喝,得到了男人一句‘去死’的回答。
“这发展挺好的,不正是我们想的那样吗?有哪里不对吗?还是说...你俩已经有实质性进展了?那小子把你给上了?”
“闭嘴!”“你再说一句?”廖泽的口无遮拦得到了吕凌以及徐良川两个人同时的指责。
被打击的廖泽像蔫了的小鸡,垂着脑袋坐在原地,吕凌蹲到男人面前,开解道,“良川,你得把事情原原本本的告诉我们,不然这主意我们可不敢出。”
描述就要牵扯到回忆,徐良川想到那晚青年从放纵到抵触的状态,心底又是一紧,针扎般的疼痛感刺激着他的脑神经。
“昨晚...”
他做了很复杂的心理建设,才能将自己‘献身未遂’的事件从细节讲给两个好友听。
这下好了,他几乎放弃了尊严去追求青年,得到的还是抛弃,如今又不得不将这丢人的事情描述给好友们听,以后,在好友们的心里是一点儿地位也没了。
自暴自弃地表述完成,徐良川又缩回了毛绒玩具中间,全然不顾身上几千块的衬衫被弄得全是褶皱。
“不会吧,你是在难过杜时在亲|热时,把你推开了?”廖泽一脸的不可置信。
“嗯。”徐良川虽说没搞懂廖泽想表述什么,他用点头表达此时的想法。
廖泽性子耿直,他听了一向骄傲自信的好友这么说,猛地站起身,“嘿,老徐,你得搞清楚了,你俩离了婚,也不是毫无关系的独立个体。可能在你看来,这场复婚或者你俩的关系进展是一个简单的项目。”
“我想,你之前的举动,杜时心里有了理解。你要知道,杜时还年轻,之前几年的糟糕婚姻给了他心灵很重的打击,老徐,你不能逼迫一个比你小七岁的年轻人迅速顺从你的想法,再次恢复婚姻关系。”
“小杜是你追求的对象,不是你的商业合作伙伴。老徐,我劝你一句,如果你想让小杜和你复婚的话,尽快改掉你在岗位上养成的坏习惯。”
耐心、真诚、陪伴、给与理解,这些要点是来廖泽之前反复对徐良川强调的,看来,男人没有真正理解。
廖泽说话直接强硬,空气中弥漫着尴尬,若是徐良川清醒,廖泽敢用指责的语气和他说话,这小子一定会尝到苦头的、以后再也不敢的。
吕凌站出来进行调和,“没错,这对杜时来说,是一场很艰难的决定,良川,你得给他点时间。而且,听你描述的,杜时对你绝对有感觉,他现在需要一个外力刺激。”
“什么外力?”
廖泽又接到,“吕凌的意思是,你得想办法推小杜一把,装病...对了,装病让他心疼,他还认知不到这份感情的话...我来干预一下。”谈到参与其中,廖泽激动了起来。
“你别乱来啊,事情搞砸了良川真能把你打死的。”吕凌急忙出来制止。
可廖泽明显是有过预想的,他很自信地回答,“你不懂,现在是老徐进一步,就逼得人家倒退一步,他俩之间需要一个外人介入,不过这个外人,必须得是对老徐有利的。”
“总得有个计划吧,还有,你准备从哪里突破?”
“知道吗?老徐家那个看似柔弱的第三性,其实对咱们小杜有意思,如果他有行动,那最好不过了。”
“一个懦弱的第三性竟然敢和老徐抢老公,活的不耐烦了,喂,凌凌,第三性真的这么饥|渴吗?看见个男人就想据为己有。”
在上位圈的眼中,第三性是交易的物品,他们像动物一样,受激素变化控制思想。
潜移默化受到环境影响的廖泽,心底对第三性的认知就是不好的。
徐良川第三性的性别是瞒着廖泽的,廖泽自然没想到,自己这句话对好友来说,有多么羞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