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似曾识之物
第二天，凌洲一大早便来到上海港码头，虽然上海港在清朝治下疏于维护，江道淤塞，也没有太多码头机械设备，不比英国和美国等的深水良港，但仍然是中国最大和现代化港口，列强的许多军舰也在此停泊，或是维修，或是补给，而作为主人的大清江防舰队，几艘舰船反而显得十分寒酸，凌洲摇摇头，穿过整个码头，登上了停靠在此的日本长江警备炮舰宇治号。凌洲之前虽也坐船自汉口到达上海，并在在特设学校参加过上舰训练，但此次是他第一次乘坐军舰航行，他上船后便从底层甲板开始，逐次参观了轮机舱，压载舱和武备舱直到上层建筑的指挥室和海图室，凌洲知道，他宇治号为日本专门建造的长江巡逻用炮艇，虽说是专用内河炮舰，但船体轻载吃水也接近2．1米，平日里在长江口和近海巡逻尚可，此次需顺流而上的到达汉口江面附近，且按计划又需要携带重量不轻的货物，在淤塞严重的长江中下游行船极易搁浅。此时船员们正七手八脚的把压舱物和上层建筑不需要的物件搬下船来，又把一箱箱货物搬上船，凌洲也去帮忙，手忙脚乱中还在货仓门口滑了一跤，颇为狼狈。
又忙活了一个多时辰，宇治号整备完成，终于在长江的晨雾中蹒跚出发，不一会，船舶已经正常航行至长江主航道，凌洲没了事闲不住便去指挥室找到佐川舰长。因为财部家提前打了招呼，此次航行也非作战任务，佐川舰长热情的招待了凌洲，和他天南地北的聊起天来，佐川正是日本江田岛海军学校毕业的，听说凌洲的梦想是以后到江田岛本部上学的时候，佐川大喜过望，非要厨子做一份海军咖喱饭给凌洲和自己，凌洲之前从没吃过咖喱但又推辞不过，端着盘子闻了一会，才吃了一口混合着牛肉蔬菜和浓郁咖喱的咖喱饭，惊讶的赞不绝口，佐川舰长见状，非常自豪的说：“这可是宇治号独有秘方的美味海军咖喱饭哦，以后你到了那里，也一定要代我再去尝尝独一无二的江田岛海军咖喱饭了！”凌洲正笑着答应，船底传来一声轻响，刚才还谈笑风生的佐川见状立马跳了起来，跑到指挥位对着传音筒骂起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