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就是强盗！只会来我们家抢东西！你杀了我的狗，你是贼！你是杀-人犯！”

    奶奶黑红的脸被点燃，顿时烧焦成炭。

    “咋不是一家人？要不是我儿养着你娘俩，你们能过的这么舒坦？张秀云个贱-货成天就会教坏人！你们城里人了不起嘛？你爸不也是农村的？你妈不还是嫁给农村人！哼！赔钱货，还弄个畜生回来花我儿的钱！”

    奶奶越说越激动，嘶吼中带出眼泪。

    父母回来时，奶奶和金曼莉仍站在客厅中对峙。母亲将金曼莉拉到沙发上坐下，父亲则去搀扶住奶奶。还没等母亲开口问金曼莉怎么回事，奶奶先声夺人：

    “我的儿啊！这家我是没法住咧！没有人把我当人看！都要赶我走啊！儿啊，你有出息咧，你现在是城里人咧，你老娘这个农村人不给你丢这个脸咧！你们是一家人，你娘是外人，你娘是贼啊！你娘教出来的儿子是强盗，我没脸住在这个家里咧啊！”

    父亲连忙安慰奶奶，问怎么回事。

    奶奶声泪俱下。

    “我知道你媳妇人家看不起我，现在连你闺女也看不起我咧！我是个没文化的农村人，人家看不起我，我也不敢吭气，每天都要看人脸色，人家还变着法儿的骂我！现在就为了一只狗，你闺女说我这个奶奶是贼！说你哥是强盗！我在这个家里还不如一只狗啊......”

    父亲一把从母亲怀中拉过金曼莉，疾言厉色道：“给你奶奶道歉！”

    看到父亲的反应，奶奶收起眼泪，站在原地定定看着金曼莉。

    金曼莉哭地上气不接下气，“她......她杀-了......”

    母亲护住金曼莉，“妈，莉莉还是个小孩子，说话哪有什么轻重，她喜欢乐乐，现在你把乐乐弄走了，她心里难受。妈，你也别和小孩子计较。我替她跟你道歉。”

    ”你闭嘴！就是你把她教成这个样子！“父亲厉声呵斥。“你个王八蛋，马上给奶奶道歉！”

    “我不！”

    父亲抬手欲扇，母亲转身将金曼莉护在身后，自己生生接下了这一耳光。

    母亲被扇倒在地。

    父亲正欲上前拉扯母亲，金曼莉抄起身边茶几上的水杯向父亲身上狠狠砸去。

    金曼莉的动作让父亲出乎意料，晃神间水杯砸到身上，倒是奶奶眼明身快地躲开了溅出来的水。

    杯子掉在地上应声碎裂，父亲回过神，怒火更甚，扬手又欲打向金曼莉。

    金曼莉抓起地上的玻璃碎片直指父亲。父亲的手定格在空中，眼中怒火被惊愕占据。

    奶奶站在一旁张口欲骂，被父亲制止后，变为小声骂骂咧咧。就这样僵持了几分钟，父亲突然犹如泄气的皮球，搀扶着奶奶转身走进卧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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