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的风总是比白天更冷冽,等支晃良走到家楼下,酒劲儿几乎已被全部吹散。冷静下来后,支晃良觉得现在还不是时机——岳父尚在其位,虽说不能将他捧上高位,但要让他一个势单力薄的大学生摔下来,应该不难。
想到此处,支晃良甚至有点懊恼今天的冲动。
走进家中,女儿已经已经入睡,静瑜正蒙着被子在床上啜泣。支晃良一把抱住静瑜,嘴里咒骂着自己今天的禽兽行径。静瑜转过身握拳砸着支晃良,哭声愈大。
“我......我......我理解......理解你想......想要......有......有儿子......可......可你怎......怎么不管......我......死活......”静瑜哭的上气不接下气。
最终这件事儿还是落到岳父母耳中。单位的筒子楼狭窄,藏不住所有人的隐私,更何况还是二半夜的女人哭声。
支晃良当着静瑜面,在岳父母面前痛哭流涕下跪保证,此事终算解决。
-----------------------
支晃良正欲张嘴说什么,却被门铃声打断。
“民那桑!你们的战神SAMA来啦!尖叫声在哪里?”金曼丽脸色绯红,手上拿着一听啤酒,大步走进旅馆。
“哟!战神今儿这么豪迈,怎么个说法?”陈屿河起身迎接,顺便调侃道。
“又碰到个妖怪,MD!上来就说0岁的女人没人要,他怎么怎么优秀,能看上我是我的福气!我呸!晦气还差不多!还不是想靠着我爸的关系捞好处!想什么呢?我这脾气能惯着他?哼哼!”
“你呀!喝杯茶醒醒酒吧!”迟惜说着,走到吧台拿出杯子。
“这才哪儿到哪儿啊?惜惜你别忙活了。诶?牛儿你也在啊?又和沙雕室友吵架啦?”
小牛不好意思地挠挠头,“他今天带女朋友回来,我......”
“他怎么不带女朋友出去开房啊?我说你就是脾气太好,这种人就不应该惯着。”金曼莉替小牛打抱不平道。
“现在条件好点的小姑娘,仗着自己有几个钱,总觉得别人都是看上她家的啥。”餐桌旁的支晃良突然发言。
其余四人望向支晃良,支晃良端起酒杯,继续缓缓说道:“都没人要了,还不在自己身上找找问题。”
“这老头谁呀?”金曼丽皱眉。
迟惜小声简单说了下支晃良的来历。
金曼莉表情复杂,挑挑眉说:“呵!看来今儿是要来第二场?”
“战神姐,大爷他......他说话直,你别放在心上......大爷他也不容易......被人骗了钱,儿女也不管他......”小牛出来打圆场。
“都没人要了,还不在自己身上找找问题。”金曼莉幽幽说完,坐在沙发上点起烟。
小牛岔开话题,追问支晃良刚刚说到一半的事情,“大爷,那......您怎么知道......就是......就是您媳妇......?”
“她不愿意给我生儿子,还自己偷偷去上了环。”支晃良悲愤地攥紧拳头说道。
“这,这就是心里有别人?”迟惜不解追问。
“不然呢?”支晃良狠狠剜了一眼桌上的酒瓶,解气似的端起酒杯一饮而尽,然后将杯子重重蹲在桌上。
“可是这......并不能说明什么啊......从结果反推原因......而且还是您这样的逻辑......”迟惜愈发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