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五日,陈屿河便可以出院,骨折虽未痊愈,但皮肉伤却也恢复的差不多。出院前一天晚上,老驴和小黑说第二天来接陈屿河,可直到出院当天下午三四点,依旧迟迟不见二人身影。
陈屿河在病房内收拾好东西,左右见不着人,寻思着要不要打电话问问,却见手机上有个陌生号码打了进来。
“喂......”
“老陈!你快来啊!老驴和飞机快......快要被他们打死了!”小黑在电话中哭喊着。
“小黑?你......你们在哪儿?”
“就上次那个巷子......”
陈屿河当即向病房外冲去,好在医院离方城一中不过两三公里。出租车停在川龙广场,陈屿河顾不得胸口传来的剧烈疼痛,下车后一路狂奔,远远看到巷子口已有三五人聚着围观,小黑在一旁惊慌失措地哭喊。
陈屿河冲破人群,只见飞机躺在地上被一群人围殴。老驴跟胡子扭打在一起,胡子身型不如老驴健壮,在拳脚上占不到便宜,只是一边还有两个小弟拿着木棍助阵,在老驴身后形成包围之势,老驴如被困猛虎,前后受敌。
陈屿河顾不得多想,从地上捡起一个空啤酒瓶,纵身上前,将空酒瓶砸在正在纠缠老驴的胡子小弟后脑上。由于伤口的疼痛,陈屿河手上力气不全,可酒瓶子还是在胡子小弟脑袋上开了花。
另一个小弟看到自己同伴被陈屿河开了瓢,举起棍子,便向陈屿河头上招呼。陈屿河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陈屿河不知自己昏迷了多久,再次转醒,还是方城第一医院,只是床边站着两位警察。
“你就是陈屿河?”看到陈屿河醒来,一位警察问道。
陈屿河点点头,瞬间脑袋如炸裂般疼痛。
“你现在涉嫌一起故意伤人案,说说昨天你们和胡雄打架斗殴的事情吧。”
陈屿河大惊失色,难道出了大事?怎么会惊动警察?自己怎么就成为犯罪嫌疑人了?陈屿河脑中一团混乱,紧张之中思索良久,问道:“胡雄是谁?”
“就是胡子。”
陈屿河回想片刻,又问道:“老驴他们呢?”
“你只用回答我们问你的问题。”一位警察表情严肃。
陈屿河随即将接到小黑电话、自己如何去了小巷中将胡子小弟开瓢,接着被人一棍子打晕的过程讲了一遍。
警察又问道陈屿河等人如何与胡子结怨。陈屿河也一一讲了出来。警察盘问完陈屿河就走了,不多时,病房又来一位警察。只见后来的这名警察只是在病房内的椅子上坐着,似乎也没有要问话的打算。
陈屿河不明就里,内心忐忑,想来想去,大概就是用酒瓶子打了胡子小弟这事儿,可是自己当时身上有伤,下手并不重,应该没有什么大问题。这么想来,陈屿河内心宽慰一些,只是还是暗自担忧老驴和飞机还有小黑,内心烦扰半天,不知不觉又迷迷糊糊睡去。
第二天一早,病房来了一位西装革履的男人,西装男对陈屿河说自己是他的律师。陈屿河看看这位自称律师的男人,再看看椅子上的警察,顿时方寸大乱,这种只有在电视中才见到过的阵仗突然出现在自己生活中,陈屿河内心惶恐至极,嘴中却说不出一个字。
律师看出了陈屿河的惊惧,说道:“我是方默方先生请来为你辩护的。”
“小黑?”听到是小黑请来的律师,陈屿河稍稍宽慰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