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的想要见他的女人都不得不伫立在屏风外,一个个唉声叹气,却又不敢表现出任何不满的模样。
“你倒是挺会惹事儿,这才几日不见,地上就躺了一个人。”
池胥坐在草地的太师椅上,一左一右站着两名侍女正在给他捏肩捶腿。
手中拨弄的是今年刚采摘的新茶,明明脚边放着的就是奇娘子的尸身,可他的脸上却无半点反应。
晨月则是立在她一旁,眼里透露这一副说不清道不明的神色,看了看梁青顾,终究是将想说的话憋了回去。
看上去面容悠闲,但实际上,气氛极为低沉。
梁青顾抿唇,刻意挤了一抹眼泪出来,故意侧了侧身子露出自己被绷带紧紧缠住的手臂,更是不顾屏风上印出的数位身影,朝着面前的男人,就呼了出来。
“夫君~这事儿你怎么能怪我呢?”
娇娇气气,更是极为甜腻,听的其他女人都呼吸骤停,不敢置信。
本是安静的场子瞬间喧哗起来,屏风外的那女人听的直跳脚。
“方才这喊得是夫君?”
他们心目中风流倜傥的主子怎么可能会有妻子!
池胥的表情瞬间垮掉,连放下茶盏,抚着嘴巴连续呛咳了好几声。
还好晨月自一旁眼疾手快的递上帕子,不至于显得太过于丢人。
之前梁青顾也用过这称呼,可那也实在不得不如此的情况下才这样。
今日本该是严肃的时候,偏偏这女人根本不止事态的严重,“我们之间的关系你清楚的很,不必在这里说这些恶心人的话。”
梁青顾眉色一寒,果然是利用完了就甩的渣男啊!
在本家的时候还表现的十分贴心,现在倒好,喊一声夫君就成恶心人的话了。
她微微撇嘴,捂住右手的伤处,一张小脸委屈极了:“夫君说的是,只可惜公公不清楚。公公若是知道夫君这般欺负我,也不知会惩罚我还是惩罚夫君……”
池胥眉色一寒,眼中掠过一丝杀意。
更是起身走到她面前,居高临下的俯视着她:“你是在威胁我?”
他的声音刻意压低,这其中的缘由他还不想让其他人听了去。
梁青顾挑眉轻笑:“怎敢。”
她故意踮起脚尖凑到他耳边,压低了嗓音小声说道:“只是,我若不用这种方法,又怎能对付夫君你这种薄情寡义之辈?”
她言语中是带着怒意的,还残渣些懊恼,若非要完成任务,她又何须非依赖他不成?
搞得现在,命案都出来了,最后又变成她的不是。
“我薄情寡义?”
池胥勾了勾唇,面上风评浪静,但梁青顾却听到了细微的磨牙声。
他念及一日夫妻的情分,在大司马府给足了她面子,可她倒好,转身就骗他,说自己根本什么男人,是他听错了。
“谁薄情寡意自己心里清楚!”
他朝着梁青顾又靠了靠,两句身子仅在咫尺,“你不过是我买回来的女人,现在胡家的事情已经解决,我就算因今日之事杀了你都不为过。”
冰冷的手指轻轻由她的下巴划到了脖颈:“就不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