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手指触碰的地方有些轻微的发麻,但梁青顾并非这懵懂无知的小姑娘,不过是语言上的要挟根本不足以产生畏惧,却还是略微复燃,笑着轻轻推了推他的胸口:“怕?夫君欺负我一个小女子,我自然是怕,只是我知道,夫君不敢!”
这模样在外人看来,像极了打情骂俏。
只有他们二人知道,这动作并不美好。
池胥一把抓住她的手腕,不带任何怜惜:“哦?你怎知我不敢?”
笑的越是灿烂,眼中越是阴冷。
梁青顾吃痛咬牙,眉头也略微皱紧,此时她算了姓了胡元姬的话了,这男人手劲极大,丝毫不像池鹤梦所说的“病秧子”。
见自己跟他拼狠没拼过,自然得放下身段,换一个方式。
借由他捏自己手腕的姿势,趁他不备,将另一只手穿过他腋下,将他抱了个扎实。
这模样要多暧昧有多暧昧,要多羞人有多羞人。
梁青顾的眼睛越过他的肩部,看到了不远处一脸震惊的晨月。
不过是用余光扫了一眼,却又立刻垂下眼帘,撒起娇来:“夫君~”声音婉转,带着黏人的娇气:“我可是你十斛珍珠买来的女人,这才几天啊,就把我给杀了,多亏!”
池胥笑着将她慢慢推开,拿出怀中的扇子一点点将她的下巴抬起:“不过是十斛珍珠而已,你觉得我池胥缺这十斛珠子么?光茅房里所用的刮片都不止十斛。”
梁青顾咬牙气急,这是在说她如不厕纸?
可尽管如此,也不能让他看到自己任何被气到的模样,只好又佯装镇定的说道:“这东齐第一的富商自然是不缺十斛珠子,但你父亲缺。我可是去过本家的人,若是让大司马知道,他这宝贝六子花十斛珍珠买的女人就这么被他杀了,你说他该有多生气?”
池胥的脸骤然阴暗,握拳的手也格外用力。
果然不出梁青顾所料,只要在他面前一提到关于池伯弈的事情他就会跟变了一个人一般失去理智。
“梁青顾,你倒是很有能耐。”
池胥咬牙,冷撇一眼回到了自己的位子上。
一旁的晨月神色越来越淡薄,更是垂下了眸子不敢再看。
“你不必说这些有的没的的话,直接说目的便是。
早些这般开门见山的聊天不就好了?
何必弄到现在这般场面大家都不愉快。
梁青顾轻轻撇了晨月一眼,本有些犹豫,但还是开口直白的说道:“如今这情况夫君你也看到了,我不过刚来听簪园就有人想要对我下手。虽然看上去是她更为惨烈一些,但说白了也不过是奇娘子咎由自取。”
她的声音显得格外冷冽,和昨日那嚎哭的模样极为不服,就连晨月也察觉一样的跟着一颤。
本就是奇娘子出手在现,就算在真要怪罪她也是个正当防卫,罪不至死。
她本就是在现代死过一次的人,断然不会再让人拿命做要挟。
梁青顾听到屏风外好似蚊子一般的讨论声,却又不做理会继续说道:“当初在西越的时候,夫君可是连哄带骗的将我拐了过来,如今却让我住在听簪园是不是有些不适合?”
她虽想嫁池胥在线,但话自然得朝着于自己有利的方向说。
池胥挑眉点头,更是用折扇轻轻敲击着自己的手心:“有道理,你接着说。”
梁青顾面露喜色,继而道:“那我就开门见山了,我要住进池府!”
此言一出,是短暂的宁静,继而便传来一阵更为明显的骚动,就连周围的屏风都被外面的女人推到了好几个。
“这女人果然就是狐媚子一心想进池府。”
“这么不要脸的话怎么说出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