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几人应声大笑,唯有梁青顾一人从他笑眯眯的眼睛里看到了丝丝的寒意。但又立刻转瞬即逝,让她不自觉的以为是不是自己看错了。
“你今日所做之诗本就水准颇高,但更难的是你竟然在作诗的基础上直接用我已经用过的韵脚。”这就说明了她在思考诗句的同时还不能改变每句话的最后一个字,这可比随性的作诗要难多了。
只是他更加好奇,若真如她所说自己只是住在东齐边界的一个小户人家,那么她这一身的文采是从天来?
“难得一次有人在流觞诗会上胜过了我,那我可否请梁兄再做一首?”
池胥幽幽的说着,但周围人的脸色却以肉眼可见的变冷。
“浮商,这不合规矩,酒盏为到她面前又如何能强迫他作诗!”
江寄想要阻止却被池胥抬手打断,那副眼神显然是请求而是命令。
池胥参加诗会时和他们所穿所用并无不同,但毕竟还是大司马的六子,他说的话除了主君和几位公子也没人敢反驳。
梁青顾心里暗自无奈,果然这男人就是见不得别人比他好心生嫉妒。
若换做平时她必然拍拍屁股走人,可现在去不同,她不得不去讨好他,顺从他。
按照正常的思路来看,她应该胡乱说个酱油诗不抢风头,可偏偏方才李白的诗句已经脱口而出了,现在故意示弱反倒更像是放水一般,只会让他更生气。
梁青顾不得不点头:“没事,不就是再做一首么,浮商君喜欢那我脸上也能有光。”
她虽然不懂诗句,但也听说过词风和流派,既然选择“剽窃”李白,那么只能从他的诗集里面一路抄过去。
“风动桃花水墨香,笑君台前宴君王。”
“美人醉舞娇无力,笑依东窗白玉床。”
这首诗本是李白借古鉴今批判现实的,但其中的人和物与这东齐并不相同,所以她略改动几字,没了李白背景下的批判,反倒多了几分艳诗的感觉来。
梁青顾是故意这般改动的,因为她知道,东齐人虽说民风开放但并不代表她们就喜欢这般“艳”的诗句,乍眼看去完全就是在搞黄色,这群还有些封建的古代人自然是受不了。
果不其然,眼前这些人微微皱起了眉头,她则是悄悄舒了口气。
这样一来她虽说作诗方面明面上超过了池胥,但其他人定会觉得她人品不如他,这样池胥心里说不定还会舒坦几分。
池胥本有些拘谨的脸骤然笑出了声来,与其他紧皱的眉头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你倒是会作诗,只是我想问问,梁兄诗中的美人是谁。我与梁兄关系这般交好,真不知你身边还有这般诱人的红粉知己。”别人不知道可他池胥却清楚这梁青顾是个女子,她平日里那会和其他女人这般纵情声色,而且这诗句描写的极为生动细致,倒像是她自己经历过的一般。
梁青顾只觉得他是故意找茬,并未搭理,反倒是周围的其他人有些尴尬的不知如何接话。江寄性子相对外向,又最为东家的他自然得继续站出来缓和气氛。
“梁兄的诗句果然灵动,只是某些事还是藏着为好,不过这也显得梁兄是个洒脱的风流人,实在令人羡慕。”
不知如何的接话的众人当然是应声附和,但因为她和池胥这么一闹,大家也没了继续下去的兴致,但时间还久便将剩下的时间改为自由活动。
有的山中赏景,有的带上家仆组团狩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