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胥笑着靠近,月光下他的眼睛紧紧的盯着梁青顾的身后,随后便是一丝轻笑:“是啊,我不会武功,但你以为在这里的其他人也都不会武功么?”
话音刚落,不远处便慢慢闪起了火光,越来越多的人将其围住,更是一点点的将圈子缩小靠近。
“你方才是在拖延时间?”梁青顾咂舌低问。
池胥挑眉:“不然呢,难不成你真相让我这手无缚鸡之力的柔弱公子哥帮你打架?”他嘴角勾笑,若不是梁青顾事先就知道他身体差,绝对不会将现在这人跟“柔弱”二字挂钩。
“放下她还是束手就擒?”池胥对着身后的人笑着道。
那人哪里肯为了梁青顾这么一个女人把命搭在这,自然是选择放手先行撤退。
就在他推开梁青顾的一瞬间,池胥脱下外衣将其整个裹住抱在了怀里,周围的侍卫想追但奈何那人武功轻功了得,并不能将其赶上。
“梁郎君,你可有事?”江寄抢过侍卫的火把连忙冲上起来。又见他二人的身子紧紧贴在一起,一时间有些尴尬,连忙转过身去。
听到这称呼梁青顾才知晓,方才那扯开衣服的模样江寄并未看到,所以还将他认作男子。而此时池胥有把自己的衣服给了她,所以并未露馅。
“今日真是多谢了。”她慢慢起身朝着江寄拱手。
江寄语塞连忙退后几步:“哪里哪里,在我江家的地盘出事我江寄难辞其咎,还望梁郎君多担待才是。”他挥了挥手,带着一干侍卫先行退下。
不愧是训练有素的江家侍卫,顷刻间如鸟兽散,整个林子里就好似只剩下梁青顾与池胥二人。
见无其他人在场,池胥这才将梁青顾给放开,理了理自己里衣的褶皱道:“衣服穿好,今日耽搁了些时辰,也该回去了。”
梁青顾抿嘴点头,突然而来的清静让她一时间有些不知如何自处。
方才是她误会了,原来池胥并没有不管而是再拖延时间:“那个……我怀孕的事……”
池胥转身突然用指尖覆盖住她的嘴唇将话打断,一双眸子顿时变得光彩熠熠好似有微波在闪动:“方才你说你有骨肉的事情应该不是再骗我吧。”
梁青顾本想解释,可偏偏池胥此时的目光显得要多可怜有多可怜,就跟被人欺负的小宝宝一般。她的脸骤然憋红,此时让她说出真相总觉得太过残忍了些。
“自……自然没骗你。”她声音呆愣。心里更是有些不甘,明明她才是女人,为何池胥此时的模样更加小鸟依人?这男人的脸是随意变化的么?表情这么丰富?
也罢,今日不说日后找个机会在装流产也可以,现在最要紧的还是回去。
池胥的眉色立刻舒展,笑的格外明朗:“这我就放心了。”
梁青顾僵笑着加快的脚步,留池胥一人在后面慢慢走着。等到两人隔开了距离池胥的眼睛逐渐变得狭长而狡黠,嘴角更是露出了难以言喻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