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胥将梁青顾的眼神守在眼底,虽说手还搭在大姐的手上,但眼神而是瞥这梁青顾的侧脸。
“六弟,先回去,正等着你们开饭呢,刚好这次明椒也回来了,你还未见过继儿吧,刚好能一道见见。”池鹤梦咧嘴笑着。
池胥这才将眸子又收了回来:“大姐说的是,继儿满月我都未曾道贺,这次自然得将满月礼补上。”
说着他抬了抬手,陈集便从马车内拿出准备的贺礼一同进了门。
梁青顾还有些没回过神的站在门口,眼睛一眨不眨的张着,心里将池乔和那歹人的模样对比了一遍又一遍。
“六弟妹还不进去?”
池若不是什么时候已经站在了梁青顾的身旁,朝着他轻轻的摊了摊手,做出一副“请”的姿势。
梁青顾微微点头,与他一同进入,可她的眉间并未舒展:“大哥,三哥就是你查出来的结果?”那日在边界客栈遇到的歹人分明与池若的声音一模一样,但如今池若确实说池乔,这倒是令她费解,虽然这世上确实有人会模仿她人的声音,但这也是她第一次见到,自然有些半信半疑。
池若不言只是微微点头。
“如此说来是我误会大哥了,青顾在这里先赔礼谢过。”
梁青顾刚刚抬手准备行礼,自己的却被池若给拦了下来。
梁青顾费解。
池若淡淡道:“谢我倒不必了,弟妹不抱怨我多管闲事就好。其实这次处罚已经是我偏心,毕竟父亲心疼三弟,我也不想让他太惨。若让六弟亲自下手,只怕三弟这双腿一辈子都站不起来。”
话虽如此,但梁青顾却还是有些不解:“大哥说这话的意思难不成是夫君已经知道了是何人所为?”若不是这含义,池若有怎么会特意提及池胥的想法。
池若默默点头,虽然他并未问过,但毕竟是二十年的兄弟,很多事情他一眼便看的出来:“想必弟妹已经将此事跟六弟讲过,六弟知道不可能是我那么唯一的可能便只有三弟了。三弟善口技,幼时每次在外面欺负其他小孩都故意用五弟六弟的声音,这样就算有人告状父亲也都是惩罚五弟六弟。”
池胥从小就被这么诬陷,所以他对池乔的行径了解的一清二楚。
“可他若是知道为什么不说出来,还要我猜来猜去。”梁青顾低声嘟囔。
“六弟性子就是如此,向来喜欢把事情藏着掖着,他做事有自己的想法总觉得说出来就会有人阻挠他一样。”
池若淡笑,看了眼已经没影的其他人:“快些进去吧,让父亲等急了不好。”
这次回来见到的池伯弈和上次见到的模样完全是天壤之别,此时的他坐在正厅正中间,怀里抱着一个还在襁褓中的婴儿,嘴都笑的合不拢了,简直是要多慈爱有多慈爱。
而她的左手边本应该是池鹤梦所坐的位子此时却坐着另一个女人,那女人一身淡蓝色的长摆衫裙,面容清秀却有些苍白,整个头上除了一根白玉朱钗再无其他点缀。
她手中拿着手帕所叠出来的小兔子在孩子跟前逗笑,整个正厅中一派和谐。
“父亲。”
池若和梁青顾进门行礼,池伯弈只是面色微冷的撇了梁青顾一眼也并没有再说什么,反倒还可以让侍女送来一串装有谷穗的荷包递到他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