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顾流夕的相处中,大多时候都是顾流夕来宠着他。
少年有段时间几乎日日会去莲花池里采下一朵莲花插在他房里的瓷瓶里,那时他还笑话顾流夕怎的喜欢女儿家喜欢的东西,顾流夕完全没有把他的嘲笑听在耳朵里,依旧是日日如此。
直到他对他越来越温柔了以后,顾流夕才笑着对他说:“原来日日在心上人的房里插上一支花真的会让心上人更喜欢自己,也不枉费我被你笑话了。”
顾流夕做事总是细致的,他的喜好他都记得清清楚楚,而他,却没有去在意过顾流夕的喜好。那日他夹了块鸡肉顾流夕吃了,当天夜里他的身上就起了红色的小疙瘩,他问他既然会起小疙瘩为什么还吃。顾流夕说,那是他第一次夹菜给他吃,哪怕他夹的是一块鸡肉,他吃了以后会浑身发痒起红疙瘩他也要吃。
也是那时候他才更深刻的意识到他在顾流夕心里的地位是怎样的,而他又是何等的忽略了顾流夕。
顾流夕有很多事情都瞒着他不让他知道,宁久发现他从来没有在房间里换过衣服,早上的时候天天起那么早,说是处理公事,可处理公事哪有起那么早的?
可他没有问,他知道顾流夕不会害他,不知为何他就是这般的笃定。
“宁郎,你教我写字。”
顾流夕又在缠着他。
说来也奇怪,虽然他失忆了,可他却依旧会写以前自己的字,他坐在书房的长椅上,长椅上铺了厚厚的一层狐毛毯子,顾流夕坐在他腿上,虽然如此坐的,可顾流夕的神情却极为认真。
宁久也耐心的教着,他的手握着顾流夕的手,下笔时有力却不生硬,遒劲却也灵活,“这般可懂?”宁久询问,“其实每个人写的字都是一种风格,各有各的风韵,没必要刻意去学谁,你写的字也不错,别学我的字学着学着就忘了自己的字怎么写。”
虽然宁久说的一本正经,可顾流夕却并不是很认真在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