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像现在这样狼狈,姜荫的手机依然吵闹不停,她没有接,而手机就这样固执的一直响,就像在和她作对。
她走一路,这铃声就伴着她行一路,周遭放在她身上的眼神晦涩不明,但更多了。
她就像是过街的老鼠,默不作声路过这条人迹罕至的街道,却仍然有人避如瘟疫。
姜荫习惯了。
握着的手机依旧聒噪,姜荫终于接了。
刘姐给她打电话,好几通,就差报警了,夺命连环call。
刚一接起,就是铺天盖地的的“问候”,应接不暇。
“你他妈死哪去了?还不回来?店里很忙啊!”
【我妈没事,我妈很好,她的理想是长命百岁,但理想没实现,人就先夭折了。】这句话在姜荫心里演算了很多遍,但她终究还是没有勇气说出口。
她和谁都作对,但唯独不会和钱过不去。
“对不起刘姐,我马上回店里,但是……”没等来她的但是,刘姐就把电话挂断了。
姜荫又笑了。
**姜荫回到店里,确实是店里较忙的时候,因为今天工作日。
她换了件衣服,平平无奇,和值班的同事朝走廊深处走,但突然想起什么事,姜荫停下脚步,因为这突如其来的动作令姜荫身后的同事猝不及防撞到她的后背,同事很不满她这样的行为,张嘴就骂道,“要死啊你。”
姜荫心中挂事,没有回她,调转方向,逆着人群走,遇到经理,她问,刘姐在哪?
经理忙着对班,没空搭理她,随意指了指休息室。
姜荫走进休息室,刘姐果真在里面,她敲了敲门,开门见山说道,“刘姐,我今天不能坐台了。”
睡眠被打扰,刘姐的脸色说不清的难看,她眼皮一掀,轻飘飘看了眼姜荫,说道,“亲戚?”
姜荫回,“差不多。”
“差不多?”刘姐睁开眼睛,看着她,“什么叫差不多?你又想偷懒是不是?滚去上班去!”
不欢而散,姜荫没再说,但她心里打定了主意,今晚不坐台。
走进包厢后,便被嬉笑声围绕,姜荫来晚了,其他女同事都被挑走了,然而姜荫一出现,当即所有人的目光又都流连在她身上。
没办法,她太美了,天生的狐狸精样。
姜荫一头长卷发披在肩侧,面对这些目光无动于衷,更多的其实是习以为常。
姜荫最后是被一个肥头厚唇的老板选走的,老板看着她这种绝色忍不住咂舌,在包厢内就不停对她动手,虽然都被姜荫笑着躲开,但她依旧对这种行为表示恶心。
不知道为什么,今天尤其。
老板显然是等不及了,身边挨着这样的美女,他有反应了,于是和其他人匆匆聊了几句无关紧要的话后,就打算带着姜荫出去。
他甚至都等不到去楼上的房间,在卫生间里就解着裤腰带,他把姜荫摁在洗手台,姜荫要躲,他就来硬的,他把这种行为称之为“情趣”。
姜荫拼命反抗,但是奈何她那点野猫一般的力气在男人面前小的可怜。
她想今天完了,太倒霉了,没有一件事是如意的。
中年男人有个啤酒肚,又是老烟筒,常年烟味缠身,他一靠近,姜荫就能闻见他身上酒味烟味以及汗味混合。
说不出来的味道,令人作呕。
男人油腻的手攀上她的窄腰,肥硕的脑袋往她脖颈间凑时,姜荫五指抠着洗手台,有那么一瞬间“一死了之”的想法涌入脑海。
然而还没等来下一步的动作,男人大叫一声,紧接着脑袋向后,直直倒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