纠结这个秘密当真要在这个时候告诉姜荫吗。
姜荫毕竟现在才二十出头,究其根本,也是一个极为冲动的年纪。
他不知道她到底有没有承受这个结果与事实的勇气。
但他前几天看见姜荫和贺闻朝、傅云川那种人混在一起的时候,廖文就觉得他有要改变姜荫的这个义务,且因此浑身充满正义感。
廖文说不清这种莫须有的感情,究竟是因为他对姜荫父亲的愧疚,还是对姜荫的如今腐烂生活的厌恶与恨铁不成钢的怨气。
廖文说不明白。
就在他纠结的时候,他收到了姜荫的回复。
她问,“那人是谁?”
廖文发过来的名字,是一个既让姜荫意外,又显得有些意料之中的名字。
但知道这个事实之后,姜荫明显就有一股怨气。
怨自己的被瞒,怨自己和敌人穿过同一条裤子。
姜荫看着这个名字,打火、点烟,当时客厅没有开灯,火星子在这个夜晚显得很亮,连同姜荫的眼睛也很亮。
但不知道究竟是火星子映衬的结果,还是她因为怒己不争的恨与怨。
傅云川。
一想到这个名字,姜荫就又恨又怨。
说不清是怨自己多一点,还是傅云川,亦或是一直隐瞒真相的廖文。
想到这,思绪戛然而止,姜荫抽了根烟,烟雾袅袅,模糊她愈发深刻的轮廓。
门外有渐近的脚步声,随着脚步声的放大,姜荫眼底的红被她敛去,姜荫又恢复往日那种什么都不在乎的形象。
来人是夜场的服务生,来给姜荫传话的。
他说,“姜荫,贺先生给你带话,他来了,还是在往常的包厢。”
姜荫点头,没转身,朝着门口无声举了举手中的烟,说,“我抽完就去,让他稍等。”
姜荫的态度有些傲慢,又有些不以为意,服务生觉得很奇怪。
因为姜荫当真是他在这个夜场见过的,最不在乎客人的一个“小姐”。
姜荫抽完一支烟,已经过去很久的时间了,她这才慢悠悠起身,摇曳的身姿往包厢走。
赵铭照常守在包厢,开门前,像过程序似的询问姜荫的身份。
“姜荫。”她回。
确认后,赵铭开门,姜荫走进去。
她今天穿了一身亮片闪的银色紧身拖地长裙,将身子凹凸的玲珑有致,换做是别人,这套衣服不会这么出彩。
贺闻朝看见她的第一眼,眼睛亮了亮,但他掩饰的同样很快。
“你来的可真早。”贺闻朝打趣。
语气里也没有很多不满。
姜荫不在乎,她没说话,往沙发走。
径直坐到贺闻朝身边,挨得挺近。
姜荫不像这个夜场其他女人,她身上没有什么劣质香水的刺鼻味,但又有一股味道,挺好闻,若有若无,随时能牵动人心似的。
贺闻朝突然迫切的想知道,这是什么味道。
“我们合作吧。”姜荫点烟的同时,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