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没有多想，姜荫回，“利益。”顿了顿，她接着道，“钱。”

    闻言，傅云川笑了两声，“你真的很聪明，可惜……”他摇头，“但在我看来，要想生意做的持久，除了利益，钱之外，商人最重要的是信誉。”

    他转身，看着姜荫，“而你似乎都没有。”

    姜荫盯着他，眼睛微眯。

    “在这个物流并不发达的小镇，电商和网络运营似乎都发展不下去，但仍旧有人迎难而上，因为在这种落后的地方，人们更讲究有利可图，而他们觉得这些东西就是有利可图，但往往就是这样的人，欺诈消费者的行为就在他们之中产生。”

    傅云川眯眼，盯着姜荫，“而你就是这样的人。”

    姜荫皱眉。

    “你知道在我手下干活的人要是敢骗我，会是什么下场吗？”他在笑，可声音很冷。

    傅云川朝着姜荫走，走到她面前居高临下盯着她，随后慢慢蹲下，虎口对准姜荫的下颚，手指捏住她小巧的下巴。

    他眯眼，说，“我会让他们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这句话之前，姜荫一直打着要和他同归于尽的想法，但现在她突然不想了。

    在她之前，她起码要看着眼前这个男人怎么死的。

    傅云川手上使了力道，姜荫下颚发酸。

    她笑，“九爷说的是什么话，我讨好您都来不及，怎么会想上赶着和您作对呢。”

    笑的娇俏，也不知是不是妆容的缘故，眉眼也带了层红晕。

    她刚那句“九爷”柔的像要把人身子骨都化成春水的感觉。

    傅云川眯眼。

    姜荫先前似乎从未叫他“九爷”，别人都叫，就她没有，还偏偏一副不想和他多说似的撇清关系，可今天突然这样，傅云川直觉她没安好心。

    但又下意识觉得这样的女人更危险，更不好拿捏。

    不为钱，那为什么？

    他想，当真有那种不为钱所动的女人？

    那姜荫突然的转变又为了什么呢？不为钱，难道……

    也不管他在想什么，姜荫仍旧维持着刚才那副笑颜，换作别人，哪能顶得住，所以姜荫更觉得傅云川不是一般人。

    “九爷，不是您想的那样，恐怕者其中有些误会。”

    傅云川眯眼，语气森冷，一股“你要是有胆子骗我，铁定让你没胆子”的那种气势。

    姜荫接着说，“我的确有跟派出所那帮条子说，那天带走那位刘先生的不是我的人，也有可能不是刘先生自己的人，但除此之外，我再没有说其他。”

    傅云川没有表态，只是站起身，略带审视之意的盯着姜荫。

    “我这么说了之后，那伙条子自然不会放过任何一点可能，当天现场那么多人，也不止九爷一个又被叫进去了，据我所知，那位贺闻朝不也进去了？”

    傅云川面上的表情有些松动。

    姜荫看出来了，她觉得有机会。

    “况且派出所的条子历来忌惮九爷的势力，一有这机会，不就是上赶子，变着法的找你茬？如果我当真要和九爷过不去，我为什么不直接把先前我们所有来往都像证据似的交上去？”

    傅云川冷笑，“当然是因为你不想这么直接得罪我。”

    傅云川回到刚才的位置，坐在沙发上那股子拒人千里之外的气势没有改变，但姜荫知道他信了。

    “九爷说笑，我哪有那个本事。”她的声音和笑一样，娇俏妩媚。

    “但你有那个胆子。”

    “九爷，不管你信不信，姜荫现在只有一个目的，那就是活着。”

    闻言，傅云川看她一眼，女人此时收敛刚才那副不正经的笑容，目光灼灼，盯着他，莫名，她这副样子很有说服力。

    “姜荫，现在判定你究竟有没有说谎全凭我一张嘴。”

    “我明白。”

    “如果按照你先前的说法，你想好好活下去，你知道最快的途径是什么吗？”

    姜荫笑，“勾搭你。”

    傅云川也笑，“但你没有，所以我可以认为你在骗我。”

    “我没有。”顿了顿，姜荫接着说，“可能对于别人来说，的确，跟在九爷身边的确能过人上人的生活，但……”

    姜荫看向傅云川，“那样的生活来的快，去的也快，全凭九爷的心情，这样任人拿捏的生活，姜荫不愿意。”

    “为什么？”

    “任人宰割，和任现实宰割，又有什么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