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荫足足愣了好一会的时间,才反应过来男人刚才的话。
原来这段时间男人进去是因为贺闻朝。
然而自始至终她都不知情。
姜荫眉头轻蹙,一抬眼,却撞上男人审视的目光。
他说,“你装什么!就是你这个贱人祸害我,才让我进去吃了几个星期的牢饭,你还好意思装成什么都不知情的样子。”
姜荫眯眼,没有了刚才在包厢里逆来顺受的模样,她说,“你到底想怎样?”
“怎样?”男人冷笑一声,“多亏有你们,不然我怎么会沦为别人的笑柄!说说吧,打算怎么补偿我的损失!”
这番厚颜无耻的话竟然被他这么光明正大说了出来,姜荫觉得他的脸皮真的厚如城墙。
“所以?”
“所以……”男人挺着个油肚,腆着脸笑的厚颜无耻,“我要你。”
姜荫眯眼。
“贺闻朝那孙子不是很稀罕你嘛,你不是清高嘛,不想别人碰,老子偏要。”成老板边说边朝着姜荫走,“我要你向我求饶!我要你跪下来求老子放过你!”
他说的正兴,满脸淫笑,也顾不得还在走廊就打算对姜荫上下其手。
“我警告你,这是在走廊!那么多双眼睛看着,还有监控!小心我告你强奸!”
闻言,成老板忍不住笑出声,“就凭你?一只鸡?我们顶多算一拍即合!整个小镇谁不知道这个夜场的名号,你都来了,还奢望在这保留清白?可笑!”
他说完,就对姜荫上手,姜荫走投无路,脚后跟已经抵到墙了,她反抗,但力气悬殊很大。
姜荫今天穿了个白色的衬衫上衣,然而现在领子被扯开一半,胸前白嫩的肌肤露出零星,一眼看上去白的发光,像一块瑰宝。
成老板看见了,眼睛盯着,毫不掩饰眼神里的贪欲。
他边对姜荫动手,边口不择言,也不管是在走廊,污言秽语。
姜荫很绝望,特别是男人温热的手指滑过肌肤,从而激起皮肤一阵痉挛的时候,心头那股浓烈的作呕感更强。
姜荫想死,但这一刻比起死,她更想让这男人从眼前消失。
这种想法很危险,很极端。
姜荫脑子很混乱,就在她觉得今天完蛋的时候,眼前突然有一双手,纤长的五指一把推开对她上下起手的男人。
然后一股力量,将她拉到背后。
动作很快,姜荫还很恍惚,没有反应过来。
良久,她回神,眼前出现的却是贺闻朝。
成老板被推开,心里很不爽,他早就忍贺闻朝很久了,此刻,他扑上来龇牙咧嘴,嚷嚷着要贺闻朝好看,然而还没有靠近,就被贺闻朝一脚踢开。
姜荫没想到贺闻朝会来,甚至在这一刻之前她想过怎么和男人同归于尽。
但前一秒的绝望,也因为这一刻的到来,整个过程继而显得异常曲折。
不知为何,贺闻朝就像她的神,因为她每次这么危险的时候,他都会出现,像天使,像爱护平民的神。
这种想法一旦在心里生根发芽,当即,姜荫觉得贺闻朝的形象又高大了些。
看得出来,这一次贺闻朝是用了蛮力的,因为成老板肥硕的身体下一刻猝不及防被踢到一米开外,受力不均跌坐在地上。
眼前昏天黑地,成老板还没反应过来,屁股的疼痛就迫使他清醒。
他吼,“贺闻朝,你个贱人!你不就仗着煤老板才这么牛气的吗?!你有什么资格神气!”
姜荫没听清他的话,但捕捉到了其中的关键词。
“煤老板”。
贺闻朝是做煤炭生意的吗?
思绪倏然停止,姜荫这才反应过来,她为什么到这种时候还急着想这些有的没的。
“我牛气,是因为我有本事,我有这个牛逼的资格,你呢?一天天只会使一些下三滥的手段,靠欺负女人达成自己的目的,你不止是没有本事,你还孬。”
贺闻朝轻轻松松吐出的几个字,就够把成老板气到吐血。
站在贺闻朝身后的姜荫目不转睛盯着成老板的表情,视线里的男人因为贺闻朝这几句话,而变得异常愤怒,鼻孔喘着粗气,像头牛,脸上的五官因为愤怒,纠结在一起,看上去有些滑稽。
但姜荫笑不出来,因为下一刻成老板就又朝贺闻朝扑来,他真的生气了,而且是那种愤怒到极点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