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荫想抽烟，趁护士转身去拿另外的东西时，她打火点烟。

    然而还没抽上一口，嘴里的烟就被小护士拿出来扔进了垃圾桶。

    姜荫挑眉，有些莫名其妙的看着小护士，来之前，她就确认过了，这里没有禁烟标志，虽说公共场合不宜抽烟，但姜荫自始至终都不是什么良善的人。

    她以为小护士要趁机说她，在公共场合不能抽烟一系列的话，但没想到小护士只是说，“别抽了，你现在的身体状况最好远离烟酒咖啡这些刺激的东西。”

    姜荫看着她皱眉的样子，有些发怔。

    小护士还在喋喋不休说着很多让姜荫治疗的话，姜荫还是打算按照先前的方法拒绝她。

    姜荫回，“没钱。”

    果不其然，小护士愣了下。

    姜荫看着她表情的变化，心里发笑，果然这招才是最好使的。

    但出乎意料，小护士又跟她说，医院会帮助她申请一系列贫困补助，镇上也会，还会发动募捐。

    说的一板一眼，就连姜荫也忍不住怔。

    姜荫是头一次被别人说的没了后文。

    小护士的眼睛很亮，像是有光，盯着姜荫，越说越有底气，眼睛瞪大，不时还会伴随着些手部动作。

    姜荫看着她，觉得好笑。

    小护士看上去年纪很轻，姜荫又习惯性地从烟盒里拿烟，放在嘴里，小护士要去抢，姜荫没让，问她，“你今年多大？”

    “我二十二。”

    “二十二？”姜荫点烟，抽了一口，吐出烟雾，说，“看上去有些不像。”

    “是吗？其实不只是你，很多人都说我看上去像个高中生。”小护士很健谈，说了几句之后就像打开了话匣子。

    小护士不是这里的人，说话没有这里本地人的口音，姜荫又问，“你是哪里人？”

    小护士说了个地名。

    “省城的？”姜荫问。

    “嗯。”

    姜荫笑，“果然是城里来的。”

    小护士纳闷，问她为什么这么说。

    姜荫看着她，摇摇头，没说话，临走前也还在笑。

    姜荫出门，就看见横向走廊上，径自往面前经过的贺闻朝，她出声叫住他，可人流中，贺闻朝没有听到。

    姜荫往他那方向走，还没动作，就听又有人喊了声“贺闻朝”。

    姜荫随之看去，却是从走廊另一端追出来的金沅。

    声音挺大，很多人都听见了。

    贺闻朝停下脚步，金沅跑过去，经过姜荫，速度很快，以至于他没有看见姜荫。

    金沅手上拿着什么东西，走过去之后很自然交给了贺闻朝。

    两个人在说话，姜荫就站在原地看着。

    莫名，她有点疑问，为什么贺闻朝面对金沅的时候脸上没有那种可怖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