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走就走,姜荫没有回过头,甚至也没有关心身后的贺闻朝如何,走的干脆直接。
卫生间门打开,她往外,顺带用脚将那块“正在修理”的牌子踢掉。
今天还没有到下班的时间,姜荫就借口请假离开了。
最近夜场关于她的风言风语挺多,刘姐最后还是没说什么,就让她走了。
午夜的街道和平时差别没有很大,在这个小镇没有通宵达旦,甚至在夜晚连照明的路灯都设备欠缺,人们获得拘谨又古腐,天色渐晚的时候就开始闭门不出。
姜荫照常走在平常的那条小路上,回家、卸妆,休息。
但可能太早了,和她平时的作息有很大出入,姜荫睡不着,站在窗边抽烟,一抽就是大半夜。
隔天姜荫还是照常时间去夜场。
然而这晚的夜场有些不同,平常这时候,夜场到处都是准备营业的氛围,但今天并没有。
人员匆匆,但看上去颇有种闭门歇业的感觉。
每个人看似都很忙绿,但又感觉与夜场开始营业背道而驰。
姜荫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往化妆间的走廊走时,姜荫被一群人围住。
她皱眉,随后视线在一群莺莺燕燕中找到刘敏资的身影。
这群女人把姜荫围住,一脸来找茬的模样。
“发什么疯?”姜荫对着刘敏资说,语调很不耐烦。
刘敏资眯眼睨着姜荫,从鼻子里冷冷哼出一声,不屑又鄙夷。
“姜荫!你装什么蒜!
姜荫皱眉,显然不知道刘敏资的话究竟什么含义。
“你别装出一副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不关你事的样!”
姜荫不耐烦,眉头深拧,语气渐厉,“你到底想说什么?”
“要不是你,现在躺在医院的怎么会是刘燕?!”刘敏资吼道。
姜荫愣了几秒,有些怔忡,足足好一会之后,她才意识到刘敏资话里的意思,随之皱眉,问,“你说什么?”
刘敏资勾起一边的嘴角,冷冷哼笑,“你还装!多亏了你,刘燕现在躺在医院,生死未卜!”
姜荫怔住,刚才那种前脚踏进夜场,后脚就预感有事发生的不幸感,原来都不是错觉。
“她怎么了?”姜荫问,语气里没了刚才的不耐。
“昨晚化妆间本来轮到你打扫的,结果你提前走了,刘燕就临时顶你的包被留了下来,结果昨晚,夜场关门之后遇到入室盗窃的,刘燕被强盗揍的半死不活!”
刘敏资心里有气,说话的态度也不好,一股脑洪水似的全泄了出来。
姜荫听着,眉头再次拧紧。
随后也没再管这伙人挡住自己的前路,姜荫往走廊里走,身后刘敏资伸手想拉她,却被姜荫反手甩开。
姜荫走路速度很快,身后刘敏资那伙人还愤恨不平,泼妇似的嚷嚷着,姜荫也没管她们。
往里走,姜荫最后停在化妆间门口。
化妆间门口有一面小黑板,那里记录着当月所有员工的业绩,还有每晚收拾化妆间的轮班姓名。
昨晚果真是姜荫。
姜荫忘了,临走前没有人提醒她,她自己也因为心中挂事,所以没来得及去看。
现在一看,果真如此,因为姜荫昨晚的缺席,所以昨晚临时在姜荫名字后面加个了“刘燕”。
姜荫恍然,如果不是刘燕,昨晚出事的,现在躺在医院的就会是她——姜荫。
当下,意识到这个事实之后,姜荫不知道该感到庆幸还是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