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没有她,刘燕不会出事,可如果不是刘燕,那现在躺在医院半死不活的就是她自己。
姜荫怔住,眼睛木讷又呆滞的盯着黑板上的名字。
身边刘敏资那伙人不知道什么过来了。
刘敏资出手,猛地推了把姜荫的肩。
姜荫没有丝毫准备,身体因为突然的受力而倾斜,她踉跄一下才稳住身子。
她继而看向刘敏资。
“姜荫!你还真是扫把星啊!在你身边的人没一个好运,以前是那些不靠谱的男人,现在是刘燕,以后会不会挨个轮到夜场的女人啊!”
刘敏资说完,她周遭全是那些等着看笑话的女人,她一说完,一哄而上的嘲笑。
笑声刺耳张扬,像是洪水猛兽,要把姜荫淹没。
“扫把星,克死自己的父母,现在还不放过普通百姓!你这样的人才应该去死……”
刘敏资还在说着,巴不得用世界上最恶毒的话诅咒姜荫,最好几句话就能把姜荫咒死。
她的用词难以入耳,粗俗、不堪。
姜荫忍不住皱眉,看着面目狰狞的刘敏资,突然觉得很可悲。
刘敏资这样子哪是愿意替刘燕打抱不平,根本就是借题发挥,巴不得一丁点小事就和姜荫扯上,然后借着机会找姜荫麻烦。
她将姜荫视为眼中钉肉中刺,恨不得一有机会就除去。
姜荫看着她,突然觉得刘燕是被刘敏资拿来当枪使了,很可悲。
姜荫盯着刘敏资的眼神很复杂,有种无奈、悲哀,却没有仇视,但这种眼神放在姜荫身上偏偏又让刘敏资抓住机会。
“我说的不对吗?!你他妈居然还敢瞪我!”刘敏资边说话,边忍不住往姜荫那冲,扬手就要给姜荫一巴掌。
手已经举起,但还没挥下,就被姜荫稳稳捏住她的腕骨。
姜荫下了力道,刘敏资的腕骨被她握着,抽不出来,但又很痛。
刘敏资瞪她,“姜荫!你他妈给我放开!”
姜荫眼睛眯起,“你不说我以为你也没爸没妈呢,说话这么脏,估计你妈听到都要气得半死吧……”
话还没说完,刘敏资身后不知道是谁,小声说了句,“刘敏资妈妈去年刚去世。”
闻言,姜荫嘲讽似的提起一侧的嘴角,笑看着刘敏资,冷哼,“原来阿姨去年刚去世啊。”
她越是这样子,刘敏资越是生气,她眯着眼,咬着牙,一副迟早要把姜荫撕了的模样。
“阿姨是为什么走的呀?”姜荫笑,“你不说,我还以为是被你气死的呢。”
笑的娇俏,但每个字都像是带着刀似的,直戳人心。
“姜荫……”咬着牙,刘敏资喊姜荫的的名字。
“这就受不了了?这叫想要杀了我?要我的命?”姜荫冷笑,“刘敏资,你至于这么生气吗?我只不过是用你对待我的方式的十分之一对待你而已,这就受不了了?”
笑意不及眼底,姜荫像是个无情的机器,嘴角机械性地向上斜勾着。
她扔掉刘敏资的手,冷哼,“觉得我在你伤口上捅刀了?觉得我的言语对不起你母亲?你现在愤怒的恨不得杀掉我?刘敏资,你对待别人的时候何曾手下留情?你又怎么能奢望别人对你心慈手软?这个世界不是你说了算,也不是我说了算,我只是遵守这个世界的法则,告诉你,一报还一报!”
“姜荫!”
刘敏资咬着牙,从牙缝里挤出姜荫的名字,她嚷嚷着,冲上前,没有丝毫理智可言,染着花里胡哨颜色的指甲直直掐着姜荫的脖子。
下了狠手,姜荫当下就觉得呼吸困难,原本那些聚集在周围看热闹的人都有些意外于刘敏资的失控,忍不住上前拉刘敏资。
刚才那位替刘敏资解释母亲去世的女人也拉着冲动的刘敏资,但刘敏资现在发了狂,谁的话也不听,张牙舞爪让姜荫去地底下给她妈赔礼道歉。
她越是如此,姜荫越是冷静,嘴巴微张,但什么话也没说,瞧着刘敏资的眼神无波无澜,像在看一个疯子,眼里满是伤怀。
她越是这样,刘敏资的自尊心越是被戳的无以言表的痛。
她龇牙咧嘴叫着姜荫的名字,手上的力道不减,可眼底很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