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那种令人心慌的诡秘感。

    派出所有些年岁的建筑出现在眼前，姜荫顺着台阶走上去，前台执勤的警员困得睁不开眼睛。

    姜荫走过去的高跟鞋声都没有把他吵醒。

    姜荫走近，隐约还可以听见警员的打呼声。

    她手指并拢在前台桌子上敲了敲，打瞌睡的警员瞬间惊醒，下意识看向来人，还不忘擦一擦嘴角的唾液。

    看见他手忙脚乱的动作，姜荫忍不住勾唇一笑。

    “有事吗？女士。”警员看着姜荫问道，说话的语气神态又恢复那种工作时才有的正经状态。

    “我找廖文。”

    “廖队？”警员没想到姜荫会和廖文有关系，语气难免惊讶。

    他又问，“你是他……”

    “朋友。”

    “朋友？”这个答案出乎警员意料，很显然，因为姜荫这句话，他明显不信。

    在里面的廖文听见动静往外走，看见姜荫的一瞬，忍不住脱口而出她的名字。

    前台的警员明显一惊，似乎没想到两人当真认识。

    看见廖文，警员又恭敬叫了声，“廖队。”

    廖文点点头，随即走向姜荫，语气明显放柔，“来了？”

    “嗯。”姜荫回。

    “我们去外面说？”

    “行。”

    姜荫跟着廖文出去，两人站在距离派出所门口一段距离的地方，借着路灯的微弱光亮勉强视物。

    “有事吗？”廖文问。

    “嗯。”对比起廖文的态度，姜荫的语气听上去都敷衍的不行。

    她接着道，“有些事想问你。”末了，她又补充一句，“关于成老板。”

    “成老板？”提到他，廖文的脸色顿了顿，很明显的变化，脸色严肃了些。

    “你想问什么？”

    “为什么他这次能这么快出来？”

    提到这，廖文的表情又是明显一僵，显然，他并不想提及关于这的任何。

    然而就是这一点脸色的变化，让姜荫抓住了关键。

    “是又要告诉我‘放长线钓大鱼’，还是要替你同事辩解你们的无能？”

    说到这里，姜荫情绪挺激动，闻言，廖文的脸色也很难看，似乎没想到姜荫话会说的这么直接，这么不给人留余地。

    “怎么？说不出来？是因为被我说中了？”

    “姜荫！不可以胡说！”

    “我胡说？那你告诉我，我哪一句说的不对！”

    姜荫瞪大眼睛盯着廖文，廖文脾气也上来了，看着姜荫，那副表情却是忍了又忍。

    “姜荫！我说过，这些事不是你该管的。”廖文有脾气，但碍于是在派出所门口，不敢轻易发怒，遂压低声音道。

    “哼。”姜荫冷笑一声，“永远都是这样的借口，当真不知道要你们有什么用！”

    “姜荫！”

    姜荫没等廖文再说，原路返回。

    暗巷出来，姜荫很不爽，就连脸上的表情也没有丝毫遮掩。

    然而路灯下，她看见贺闻朝的黑色宾利时，还是忍不住一怔。

    她没想到，他还等在那里。

    姜荫往车子走去，贺闻朝那边的车窗正好放下。

    她问，“你怎么还在？”

    贺闻朝回的直接又简单，“等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