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荫和廖文都没想到刘燕的母亲会在这个时候返回家里。
当下,意识到这声音的主人是谁的时候,姜荫怔住,随后脊背无意识泛起森然的冷意。
一瞬间,姜荫竟忘记转头去看。
廖文也知道事情有变,皱眉转身,那妇人的目光早就定睛在姜荫身上了。
晚了,他想。
就算姜荫不转头,那妇人也认出姜荫了。
“姜荫!你还敢来我家!”她边说,边朝着姜荫张牙舞爪的来了。
廖文眼疾手快挡住姜荫,站在两人中间,姜荫还没有反应过来,眼前就被廖文高大的身影挡住。
“姜荫!我不去找你!你居然还敢来!”
妇人嚷嚷着,嘴里振振有词念叨着姜荫的名字。
姜荫站在廖文身后,看着面前歇斯底里的妇人有些怔愣。
妇人回来确实出乎他们意料。
刘燕的母亲干脆抄起另一边放着的扫把指着廖文和姜荫,吼道,“你们今天要是不给钱,不给我一个说法,你们就别想走。”
说这话的时候,刘燕的母亲颇有一种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气势。
看着她,姜荫没说话,良久之后从鼻腔里挤出一声冷哼。
“说法?阿姨,刘燕怎么死的,你当真不清楚?”
姜荫说话态度的突然转变让刘燕的母亲以及在场的人都忍不住惊讶。
姜荫盯着妇人,看着她的脸色如自己预料一般渐渐变白,姜荫知道自己猜对了。
姜荫想起那天在走廊上看见妇人对待刘燕和刘燕父亲的态度就觉得事情有异。
怔愣了一会,妇人接着吼道,“你这什么意思?!”
“我什么意思?你当真不明白?”
此话一出,同样一头雾水的廖文和刘燕的父亲都看向了姜荫。
姜荫和他们不同,她太过笃定,盯着妇人的眼神里全都是自信。
刘燕的父亲也像被说服似的,眼神继而看向妇人。
姜荫接着说道,“你敢拍着胸脯保证刘燕的死和你没有关系吗?”
“我当然敢!”妇人吼着,另一只手当真猛拍胸口。
姜荫看着她,嘴角勾起,表情不屑。
“你确实没有把她从楼上推下去,也确实没有唆使她轻生。”姜荫顿了顿,接着道,“但是你注定和刘燕的死有关!”
姜荫忍不住吼出声,妇人闻言又被激怒,拿着扫帚就要去打她,嚷嚷道,“你胡说什么!你个小兔崽子……”
廖文拦着她,不让她上前。
吵嚷中,姜荫忽然道,“刘燕就是被你这么骂的受不了的吧?”
这句话一出口,原本拦在妇人面前的刘燕父亲也应声停下了动作。
他原本是打算护着妇人,不让廖文动她的,但姜荫这句话之后,他有些怔愣,好久之后才像反应过来似的看向姜荫。
眼神呆滞,眼睛无神,就连眼底也没有任何的光。
廖文下意识看了眼男人,继而将目光移向妇人脸上。
妇人也愣住,一时间竟忘记自己手上还拿着扫帚,就维持着先前那个伸手的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