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去夜场的时候,姜荫没有再被刘燕的母亲堵在大门口。
她终于消停了。
夜场也终于恢复正常的营业时间,唯独和往常有些不同的却是夜场门口的安保数量明显增多了。
姜荫走进化妆间,坐在化妆镜前一个多小时,但脸上的妆容几乎都没有怎么变过。
她通常都是在家里化好妆过来的。
姜荫走神,手上握着一支笔,但不自觉就回想起昨天刘燕父亲对她说的话。
今天刘燕的母亲没有再来夜场闹,姜荫知道不是她不想,而是她没这个功夫了。
但妇人不来,失望的人却不止一个。
刘敏资是最想看姜荫笑话的人,可今天没得看了。
她刚想找姜荫麻烦,但才起身往姜荫那走了几步,就见刘姐走进了化妆间。
“姜荫!”
刘姐是来找姜荫,她刚进门就用那破锣似的嗓音叫唤着姜荫的名字。
姜荫听见,当下,坐在化妆镜前还是丝毫未动的她后知后觉回过头。
刘姐朝她走,姜荫起身,乖巧喊她一声“刘姐”。
刘姐皱眉看她,说道,“你怎么还在这?怎么还不去包厢?”
“包厢?”姜荫疑惑。
看见她不明所以的表情,刘姐皱眉,虽然有些不爽,但还是提醒道,“刚刚不是值班的服务生有来提醒过吗?”
姜荫眉头紧蹙,但很快又想起来,好像确实有这么一回事,随即她眉头松开,讪笑一声,“不好意思,刘姐,我马上去。”
刘姐也没再说什么,侧身打算让姜荫过去。
姜荫和她擦身而过之际,又想起刘燕的事,遂又开口问道,“刘姐,那刘燕的事有着落了吗?”
刘姐摇摇头,小声说道,“我和上头的人说过赔偿的事了,但还没回复。”
闻言,姜荫什么也没再说。
刘姐那番话懂得人自然都懂,开夜场的人也说不上是什么绅士人物,都是商人,商人从来都无情些,姜荫知道。
这道理同样刘姐也知道,所以话点到为止。
姜荫听明白了。
她往外走,按着先前服务生给的包厢号。
……
姜荫没想到今天能在这见到贺闻朝。
包厢门一打开,还像往常端坐在沙发地方的贺闻朝听见动静朝她看来。
可见到他脸的当下,姜荫愣住。
她猛然反应过来,原来她已经有将近一个星期的时间没有见过贺闻朝了,所以看见他的当下,颇有一种不真实感。
姜荫愣了一会。
贺闻朝看着她,只是笑,一脸像是猜中她心思的表情。
这一次赵铭没有在包厢里呆着,姜荫走进去后,他就呆在外面,反手关上了包厢门。
包厢内只剩姜荫和贺闻朝两个人。
姜荫莫名有些讨厌贺闻朝此刻脸上那种似乎料定一切,什么也逃不过他手掌那种胸有成竹的感觉。
一股子玩弄人心的感觉。
姜荫走到沙发边上,距离贺闻朝还有一个位置的地方坐下。
她说,“这么多天,我还以为你死了呢。”
闻言,贺闻朝笑了声,勾起单侧嘴角,还是那副笑起来很邪佞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