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荫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倒也不是她多想,而是觉得既然她要,那廖文一定会找给她,但太麻烦他了,关键是这么一来一回很耽误说正事的时间。
廖文真的要去给她找个打火机来,但被姜荫及时阻止了,她说不用了。
“你不是有正事?”姜荫说。
“嗯。”廖文这才恢复先前那种很严肃的神情,接着道,“是关于刘燕父亲的。”
“刘燕父亲是自杀的,下的死亡通知书上已经是这么写的了。”
姜荫有些不明白,为什么廖文要和她说这些,遂也没打断他,静静等着他的后话。
廖文眉头紧锁,似乎是有些踌躇。
姜荫隐约觉得他口中犹犹豫豫的是件大事。
“你说吧。”姜荫说。
廖文看了她一眼,又撇开目光。
他叹了声气,又说道,“但刘燕的母亲,你也是知道的,她那种性格,没有文化,所以胡搅蛮缠的可怕,她一直不愿意相信刘燕父亲是死于自杀的,所以一直要求我们警方立案调查。”
风一吹,掀起姜荫的长发,她出奇的冷静,闻言,她淡淡开口,问了句,“所以呢?”
“刘燕的母亲知道男人离世那天最后见到的人是你。”
闻言,姜荫侧头看他,长发被风撩起,有些迷眼睛。
姜荫随意捋了把头发,看着廖文说道,“你怕她会因此怨恨我,来找我麻烦?”
廖文没点头也没摇头,但姜荫知道,他那样子就是默认了她的说法。
姜荫突然笑了下,廖文看着她,眼神有些不解,觉得她这笑来的莫名其妙。
但姜荫说,“没事,我不怕,她不能拿我怎么样。”
“但……”廖文欲言又止。
“你怕她又像之前那样天天来夜场堵我?”
廖文点头,回,“嗯。”
姜荫无所谓地勾了勾嘴角,“没事的,她除了这好像也做不了其他什么了。”
“但就算只是这样,也已经严重影响你的生活了……”
“我知道。”姜荫打断廖文,“但没办法,不是吗?你今天来跟我说这番话,不也除了提醒我小心之外,就没有其他办法了吗?”
姜荫皱眉,忽然正经,廖文看着她,终究还是没话反驳。
她说的没错。
刘燕的母亲虽然难缠,但在法律上她没有做错什么,她那种拿不上台面的行为甚至拘留不了,就算可以,也总有放出来的那一天,但姜荫不可能一辈子都躲着她。
“更何况……”姜荫又侧身看他,“我什么都没有做错,不是吗?该遭受惩罚的也从来不是我,不是吗?”
廖文皱眉盯她。
“所以,我为什么要怕她呢?”
姜荫这句话把廖文堵得哑口无言。
廖文倒是有些没想到姜荫是这样的态度,遂也没再说什么。
和他道别,姜荫返回夜场,她还留在外面和廖文讲话的时候,手机就已经震动过很多次了。
姜荫这才有时间看。
是贺闻朝。
想必应该是贺闻朝在包厢里等她等的不耐烦了。
一开始先是轮番的短信轰炸,问她去哪了,怎么还不回来,说他还有事要说。
但这些消息都石沉大海,被姜荫忽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