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闻朝点头，眉头松开，又说道，“今天傅云川找你了？”

    姜荫眯眼盯他，“你派人跟踪我？”

    贺闻朝不屑地摇头，说道，“我不屑那种卑贱的手法。”

    姜荫没说话，笑了下，“那你今天到底什么事？”

    “傅云川这件事，你不要插手了。”

    和之前他说的话截然不同。

    当下，姜荫像是没反应过来似的怔住，她下意识脱口而出，“为什么？”

    “傅云川昨晚其实是来夜场踩点的，但因为条子突然来，计划中断，他强行改了计划，地点改了，不在夜场。”

    “所以呢？”姜荫看他，“担心我的安全？”

    贺闻朝没说话。

    姜荫又笑了下，“贺闻朝，这不像你的风格。”

    “哪不像？”

    姜荫侧身靠着车门，盯着他的眼神逐渐严肃，“贺闻朝，你变了。”

    因为这句略显不合时宜的话，贺闻朝眉眼渐凝。

    姜荫接着道，“如果不是你变了，那就是事实和我猜的相反。”

    贺闻朝还是没说话，既没一个肯定，也没一个“不”字。

    “你并不是担心我的安危，而是当真有什么我不能加入的因素。”顿了顿，她又说，“所以，到底哪个是对的？”

    贺闻朝避开她的目光，视线落在窗外，“为什么要纠结这么多？”

    这种说法，姜荫是不会满意的。

    可能贺闻朝也想到了，遂又补充一句，“你想是哪个就是哪个。”

    说完，他转头看着姜荫。

    姜荫一直盯他，闻言，没来由笑了声，“所以是第二种。”

    贺闻朝还是没什么反应。

    “我说对了。”姜荫说，语气又不自觉沉了几分，“所以，到底是什么原因，我不能参加？”

    “别问了。”贺闻朝皱眉不耐道。

    姜荫眯眼，“为什么？”

    沉默一会，贺闻朝像是被问烦了，他突然转头，语气上扬，“我们的关系，我也没必要什么都跟你说吧。”

    音量突然放大，姜荫显然没料到贺闻朝态度的转变，因此愣了下。

    看着姜荫的表情，贺闻朝也意识到他态度有些恶劣，遂不自觉清了清嗓子，撇开头，他说，“抱歉。”

    姜荫好半天没有反应，只是盯着他，过了一会，从鼻子里挤出一声冷哼。

    她说，“是，的确，我们的关系，你确实没有必要告诉我这些。”

    说完，姜荫也没再管贺闻朝说什么，径自推门下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