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所幸姜荫提前有所准备，她穿了件外套，殷红的液体大部分泼在她外套上，味道刺鼻又难闻，姜荫受不了，之后直接将外套脱下来扔在地上。

    妇人做完这一切显然还没有解气，边指着姜荫，边开始对周遭看热闹的群众诉说她的苦楚，说的一把鼻涕一把泪，姜荫觉得搞笑。

    一瞬间，难以狡辩的姜荫成为了众矢之的。

    她险些就要被不明所以的吃瓜群众的口水淹死了。

    就在这时，有人走了过来，单枪匹马闯进“包围圈”。

    姜荫甚至都没能看清来人的长相，就被人一把拉住，牵着闯了出去。

    是金沅。

    姜荫全身都沾染上那黑狗血的味道，很难闻，两人甩开后面的人，走到一栋报废的建筑后头，金沅放开姜荫。

    姜荫看着身上，头也没抬的对他说谢谢。

    金沅忍不住笑了声，“你好敷衍。”

    闻言，姜荫抬头看他，说，“对不起。”

    她道歉的样子太过正经，金沅怔了下，继而又笑，“没事，我开玩笑的。”

    姜荫笑，“不好意思，每次都让你看见我这么狼狈的样子。”

    “没事，我愿意的。”

    这句话听起来意思挺多，姜荫整理衣服的手在听见这句话后不动声色顿了顿，她转移话题道，“你今天怎么会在这？”

    “我来找你的。”金沅回的笃定，就连眼睛也一动不动看着姜荫。

    他的眼神，他的语气都郑重的不行，姜荫一瞬间哽住，不知道该回些什么。

    金沅似乎猜到了她的想法，主动解围道，“你不用觉得怎么样，我也不是要你怎么样。”

    姜荫皱眉。

    往往越是说不在乎的人，内心却越是在乎，在乎得失。

    金沅接着道，“我看到电视上的新闻了，说刘燕的母亲为了让警察重新查这件事，一哭二闹三上吊……”

    姜荫微不可察的叹了声气。

    “你今天不值班吗？”姜荫换了个话题。

    金沅笑，“我总不能天天值夜班吧。”

    “也是。”

    姜荫想让他先回去，但总归有些不好说出口，她纠结的时候，金沅说，“你今天什么时候下班？”

    “夜里两三点吧。”姜荫回。

    “那我等你。”

    闻言，姜荫又忍不住看了金沅一眼。

    “太晚了。”她说。

    金沅回的同样也快，“不晚。”

    姜荫张了张嘴，还要再说什么的时候，金沅提前猜到了她的想法，没让她再说些有的没的的托辞，只是让她快去上班。

    姜荫没再说什么。

    无论她说什么，都会被金沅搪塞回来。

    临走前，金沅又叫住她，顺带把身上的外套脱给了姜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