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然身上披着金沅的外套,但姜荫闻见身上隐隐传来的腥臭味还是忍不住作呕。
这让她会联想到某些不好的场景。
走进夜场,红蓝相间的灯光下,有几个人从远处墙角的地方走过来。
姜荫视力不好,但随着地上投射来的影子逐渐拉长,姜荫停住脚步。
随之而来的是高跟鞋的声音,纷杂,不止一个人。
刘敏资。
姜荫眯眼。
刘敏资身边跟着几个女人,都是平常在她身边帮腔做事的。
远远走过来,她盯着姜荫就开始笑,嘴角讽刺地往上扬起。
“姜荫,你怎么成这副模样了?”刘敏资没靠近,停在不远处的地方,手轻捂鼻子,佯装皱眉,“诶呦,你这味道还真是难闻得很。”
刘敏资说完,她身边的一堆女人就笑开了,边笑边皱眉捂住口鼻。
一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模样。
“是啊,都成这样了,怎么还来啊?当真是要钱不要命哦。”刘敏资身边另一个女人帮腔道。
“什么呀,人家是夜场的头牌,生怕自己不在这段时间被人抢了位置。”
另一个人刚说完,就被旁的人呵斥住,“你瞎说什么呢?夜场的头牌一直都是资姐,也不看看自己狼狈成什么样,就这样,还能是头牌?”
一群人意有所指,话题均围绕着姜荫,说完又兀自笑得开心。
姜荫看着她们一群人丑恶的嘴脸,心里泛着冷笑。
她回,“怎么?最近傅九爷没有找你,所以你那么闲?”
经过那晚夜场化妆间女人打起来把条子找来后的事情传开后,傅云川都没有再点过刘敏资,明里暗里都有人传,是因为那天傅云川在化妆间门口看见事情的经过,觉得像刘敏资这样泼辣的女人终究是不适合跟着自己的。
不管是真的还是假的,一旦这种说法传开后,便会有人信以为真,久而久之,刘敏资听多了这种说法后,也渐渐开始变得不耐烦了。
姜荫知道傅云川一直忙着别的事,但还是忍不住拿这件事激她,谁让刘敏资嘴那么欠。
“姜荫!你嘴巴那么能说,你就不怕我今天彻底让你说不出来话?!”刘敏资盯着姜荫,咬牙切齿吐出这几个字。
“你要是当真敢这么做,我就拉着你一起死。”
姜荫说这话的时候,脸上还是往常那副什么都不在乎,天不怕地不怕的模样,刘敏资觉得她看上去就像底气很足的样子,但其实只有姜荫知道,她什么都不在乎,其实是因为没有什么可以在乎。
两个人眼神互相盯着,在空气里摩擦交锋,刘敏资还要开口的时候,左侧直达二楼的楼梯突然下来一个人。
皮鞋鞋跟一阶一阶落在台阶上,听的出来步履稳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