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云川盯着他，眼神冰冷，他说，“我给你一分钟的时间，你的解释最好能说服我，不然……”

    傅云川微微眯眼，继而勾唇，“你知道我这个人的习惯的，要是抓到叛徒会怎么对付他？”

    姜荫不知道傅云川所说对待叛徒的方式，但她看见成老板明显白了一截的脸色，也猜到一二。

    成老板刚要开口，但视线一转，看见不远处沙发上安然无恙坐着的姜荫时，又及时止住话口。

    顺着他的目光，傅云川猜到他的意思，紧接着抬手，示意无妨。

    成老板接着道，“陈帆是老烟枪了，但他向我保证过，不会影响工作的，我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毕竟他跟了我很多年，我对他是信任的，但这次九爷谈生意的那天，陈帆瘾犯了，他就在卫生间抽上了，我当时也不知道，夜场这个地方乱，难免人多嘴杂，而且条子的人混进来了，自然就把他抓了……”

    话音刚落，原本站在窗边的傅云川不知道什么时候走了过来，猝不及防，惊呆众人，他又是一脚踹翻成老板，冷笑道，“你当我傻？夜场一直都乱，这么几天的时间，早不出事晚不出事，偏偏在我做买卖那天？！这世上当真有这么巧的事？！”

    傅云川这么大动肝火的样子，姜荫还是第一次见，就连跟在他身边很久的成老板也很少见他这种样子。

    成老板怔了下，但很快恢复，又开始掏心掏肺喊冤枉。

    傅云川因为他的声音，整个人烦躁的不行，他背过身去，抬手轻轻挥了挥。

    这个动作姜荫没看懂，但傅云川身后守着成老板的两个高头大马的保镖却是了然，其中一个男人毫不留情朝着成老板挥下拳头。

    身后传来男人的求饶声，但傅云川不为所动，他最后不急不缓看了眼腕表的时间，才堪堪让保镖停下。

    傅云川转身，看着鼻青脸肿的成老板说，“现在你愿意说实话了吗？”

    “我说的都是实话啊。”

    傅云川冷笑一声，往沙发走，又坐回起初那个位置，边整理着腕上的袖扣边说，“你知道因为你和你手底下人的失误，导致周管家进去了吗？”

    周管家是傅云川身边的老管家，也是他的秘书。

    成老板低着头，没出声。

    “要不你进去换他？”

    闻言，成老板再次抬头，“不要啊，九爷，不要啊……”

    傅云川再次抬眼正视成老板，肃然道，“如果不是你，那到底是谁？你起码要给我一个名字，我才好放过你吧。”

    成老板犹豫，眼睛不自主到处瞟，他笃定说，肯定是夜场的人，只有夜场的人才有机会给条子通风报信，才更容易反水。

    “谁？”

    成老板眼咕噜一转，视线扫到一旁的姜荫，继而睁大眼睛吼道，“是她！肯定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