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重复一遍刚才的话,姜荫盯了他一会,随后才像想起似的说道,“我是灾星转世,接近我的人死的死,伤的伤。”
闻言,冯肆皱眉,继而又舒缓。
他说,“我听过。”
“那还敢来?”说完,姜荫对着冯肆的方向轻轻吐出一口白雾。
冯肆忍不住皱眉。
他忽然觉得面前的女人像变了个样,烟就是她的灵魂,抽上一根,她整个人的魂都回来了,眼睛里都透着一股灵气。
她这样子太魅了。
像个妖精。
冯肆突然想起旁人口中说的,姜荫是妄想小三上位的“狐狸精”。
冯肆没理会她的转移话题,势必要把话题再转回去,他说,“所以,你是为了贺闻朝?”
话题转的太快,姜荫没反应过来,愣了下,继而又笑,“为了他,我不要命?我有病吧?”
“难说。”冯肆说话的时候故意摇头叹息,“相思病。”
“呵。”姜荫冷笑一声,语气微敛,“我知道你瞧不起干我们这行的,那不来就行了,说这么多屁话干什么?”
姜荫推了冯肆一把,冯肆往后退了两步,他笑,“为什么生气?是觉得被羞辱了,还是被戳中心思?”
姜荫想走,转身的时候听见他这话,又倏然顿住。
她回身盯着他,嘴边装模作样的微笑收敛,肃目皱眉,神情正经又严肃。
“你的耳朵难道是摆设?我说的话听不懂?那又何必再来问,耳朵不要可以捐了。”
姜荫说完又要走,但冯肆没让,她转身的时候就被他拽住胳膊,随后抵在墙上。
姜荫瞪着他,突如其来的动作让她忍不住爆了粗口。
这一次,冯肆的脸上也没有了笑容,他看着她,两人距离很近。
距离上一次见到他不苟言笑的样子,还是他们在派出所门口互相试探时候的事情了。
声音压低,极具威胁。
他说,“姜荫,你似乎忘记我是干什么的了。”
就算是这样,姜荫也能做到面不改色。
她冷笑,“怎么,一个文物贩子,要在一只鸡面前重塑地位?一个小偷,你有地位可言?”
这句话挺狠,也足够扎心的,但如果不是冯肆紧咬不放,她是不会说出这么狠的话的。
闻言,冯肆微微眯眼,看着姜荫的眼神逐渐不善。
“你敢挑衅我?你就不怕……”
他话没说完,但其中意思两个人都明白。
“你不敢。”
冯肆语气正厉,“为什么?”
“在你还没有弄清我和傅云川之间的关系时,你不会动我的,现在的你还惹不起他。”
“我和他井水不犯河水,我为什么要怕他?”
“井水不犯河水?”姜荫盯着他,皮笑肉不笑地笑了下,“你如果当真这么想,你为什么现在还留在这?上一次的文物交易失败了,好不容易从所里出来怎么还不忙着回去?留在这干什么?你敢说你心里就没有取代傅云川,眼红他的时候?”
许是被姜荫说中心思的原因,冯肆面上的神情很不爽,亦如姜荫初见他时那股狠厉劲。
“你知道的太多了。”
姜荫知道,冯肆说这句话的时候他眼里乍现的杀心并非是假的,当时他的手已打算掐住她的脖颈,但没使力道。
“我该不该放过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