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脸涨的通红，还是不解气，没多想，一只手就扇在傅云川脸上。

    傅云川硬生生受着，没躲，头也没侧，很快，俊逸的脸上一个明显的红掌印。

    姜荫骂，“你他妈属狗的？！”

    “你铁定是疯子！禽兽！”

    姜荫边骂，边不解气地一拳一拳打在傅云川胸口。

    傅云川握住她的肩，吼，“我就是疯子，变态，姜荫，你也只能受着。”

    此时，不合时宜的敲门声响。

    脾气上头的两人也停止互呛。

    姜荫仍旧瞪着傅云川，傅云川眉眼淡淡，目不斜视的说，“进来。”

    态度太平淡，丝毫看不出在此之前的酣战。

    闻言，门外的人开始扭转把手。

    姜荫手忙脚乱地收拾自己的衣领。

    看着她的动作，傅云川讽刺地勾了勾嘴角。

    推门进来的人是沉湎。

    余光看见姜荫的脸色，还有两人的站位后，他隐约猜到些什么，于是匆忙垂头。

    傅云川问，“怎么了？”

    “冯肆醒了。”

    闻言，姜荫整理领口的手微顿，所幸，傅云川在这句话之前就侧过身，面对沉湎的位置，没有注意到姜荫的异样。

    “好。”

    沉湎出去，临走前，把门带上。

    门外脚步声渐远后，傅云川才又往书桌走，整理袖口的同时说，“你想不想去看看？”

    姜荫抬眼，眼神恢复以往，有些怠的回，“看什么？看你杀人？”

    “看我怎么处理卧底。”

    姜荫转身往门口走，一句话又成功让她从脚底凉到手指。

    冯肆还活着，这是姜荫预料之外的事。

    不得不承认是惊喜的，但仅仅是一瞬。

    冯肆活着，就意味着他接下来的生活可能生不如死。

    姜荫没有拒绝的权利。

    她无心目睹这样血腥的场面，但拒绝太过，或者表现太关心都会引起怀疑。

    但一尝试去想电视剧里演出的场景，光是想想，就觉得脊背发寒。

    ……

    独栋别墅下面，有间地下室，从书房可以直通楼下。

    昏暗的灯光，狭长又曲折的长廊，一只脚踏进去，姜荫就闻见一股扑面的潮湿味道。

    不亮的光导致姜荫没能完全看清里面的陈设，只是下意识跟着前面的傅云川走。

    曲径通幽，她甚至没法记住从楼梯口到这里有多少个转弯。

    走在最前面的沉湎没顾忌身后还跟着个姜荫，速度未减，反倒是因为姜荫脚下绊住，身体向前倒，撞到傅云川后背，他侧身，扶了她一把，此后就牵住她手腕。

    最里面有一间房间，铁门，门口有人二十四小时守着。

    沉湎停住脚步，侧身让傅云川过去。

    门打开，姜荫怔住。

    水泥地板上，躺着个一时分不清究竟是什么的物体，但听见人的脚步声，这团东西动了动，姜荫才意识到这是个“活物”。

    ——冯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