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他推倒,他像只发狂的狮子,急促地解着我的衣领。
我只穿了件睡衣,纽扣解开,蕾丝内衣暴露在他眼前。
他吻着我,吻细细密密,像雨一样地落在我的颈间。
他不会吻我,但又会像泄愤一样在我身上留下他的痕迹。
似乎这样,我才能真正属于他的世界。
他说,吻是给爱人的,而现在的我对于他,只是被他留在身边舍不得杀掉的东西。
“傅云川!”
他反手解我背后的内衣扣,我发疯似的吼,让他滚远点。
我越是吼他,他越是报复似的用力。
我如今的身体承受不住他这样的报复。
一场欢爱,于我来说,却要了命。
前戏很足,倒不是他多有情趣,而是他拼命想在我身上多留些痕迹。
他拉我下坠,企图在地狱将我同化。
所幸,最后没如他意,我睡裤被他拉下,但深色一片。
酒精让他脑子迟钝,他愣了两秒,意识到是什么之后,又猛地起身,留下句,“扫兴”。
人走了,门“砰”的关上,近乎砸上的力道让门都看起来摇摇欲坠。
我躺在床上,身上的衣服尽数被解开,就这么大喇喇敞开,越是如此,越是显得我此刻的狼狈。
身下湿润,不是例假的日子,床单却还是被鲜红污浊。
我连最起码的起身、整理的力气都没有了,整个人像已经坏了的布娃娃。
缓了好一会,我才开始动,身上的衣服还原,然后把脏了的床单又拿了出去。
夜里,我没有惊动任何人,默默走进洗衣间,把床单扔进去。
原先我没有单独用过洗衣房里的任何东西,脏衣服要么是芸姨,要么是现在还在的乔以澜帮我处理。
我自己单独一个人,连洗衣液都没有找到摆放的位置。
洗衣房的动静终究还是惊动了乔以澜,她的房间在二楼,芸姨在一楼,许是这么安排就是专门为了应付我的。
她起身,估计原本以为是进贼,直到看见洗衣房里的我时,惊愕的表情才逐渐平复。
她问我,我在干嘛。
我终究也还是不算喜欢她,总觉得她像个傀儡似的被人差遣过来照顾我。
我要防着她。
我说,“我要洗衣服。”
她有些疑惑,走近,“衣服今早不是已经洗过的吗?”
话音刚落,她走近才看见洗衣机里放着的是床单,于是瞬间话又憋了回去。
看见床单的同时,她了然,于是也没再多问。
她说,“那交给我吧。”
我没拒绝,反正傅云川让她在这好吃好喝的住着不就是伺候我的吗。
我把好不容易找到的洗衣液拿给她,然后转身走出洗衣房。
她这才像突然想起这回事似的,对我说,“姐,这床单不是半个月之前才换过的吗?”
我不想多跟她废话,毕竟我说的话,说不定会原模原样传进傅云川的耳朵。
但今晚,傅云川也干脆看见了,于是我直接道,“例假弄脏的。”
“可之前芸姨也说是因为这……”
我不希望伺候我的人太聪明,太多想,我转头,冷冷扫了她一眼。
她瞥见我太有杀伤力的眼神,于是直接怔住,后半句话哽在喉口。
我这才往房间走。
隔天一早,我直接没能从床上起来,疼痛好像要把我弄得四分五裂。
我拖着这条残躯勉强起身,去浴室。
我站在镜子前刷牙,弯腰洗脸,再起身的时候,我看见镜子里我身后站着个人。
是乔以澜。
她突然出现在我身后,吓了一跳,我很不爽,正要发火的时候,我瞥见她脸上惊讶的表情。
她指着我的裤子,说,“怎么会有这么多血。”
我这才惊觉,发现屁股后头早就湿了大片。
红的刺目,也难怪乔以澜觉得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