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错,不会错!这是属于琬晚的香味,似兰若麝。她最喜欢熏一种叫“娇兰”的香料。
“是我!璟郎!”她的语调带着极温存的温度,让他瞬间融化在她的语调中。
是的,也只有琬晚知晓,璟郎是属于她的专属称呼。
一时间赫连璟情难自禁。而姜青芜睁开眼睛,眸底不见丝毫沉沦,清醒的映射出心底的欲望。
第二日。
赫连璟从宿醉中醒来,头痛欲裂。他揉着太阳穴,睁开眼睛,正好看到画轴上的琬晚。记忆如潮水般涌来,昨晚的片段在他的脑海中闪现……
他身体一震,心想:是谁?他还记得那个女人自称琬晚,不可能!琬晚若是回来了,她又怎么会再次离开?难道只是南柯一梦?他苦笑着摇摇头:一定是自己太思念琬晚了。他从桌子上站起来,赫然看到地面上一滩干涸的血迹。
血迹?赫连璟诧异,心中疑惑:难道昨晚的一切都是真实的?只是,那个女人是谁呢?他心中既困惑又烦躁,脑海中蓦然浮现出姜绿芜的脸,更是烦躁得要死。
那个女人,他又忍不住想起了她倔强不服输的眼神,如一头莽撞的小鹿,从不畏惧,却又四处闯祸。
他犹记得第一次在宁国公的家宴上见到她,她的外貌与琬晚有七分相像,然而美丽的瞳孔里散发出的光芒却完全不同。
琬晚温婉可人,而她却灵动沉稳。杏眸一扬,盛满动人的醉人。
因此,当皇帝提出要为他与翠微公主赐婚,他提出的唯一条件就是让姜绿芜作为陪嫁。
或许,他这样做,只是为了留住琬晚的一点幻影吧。毕竟,他是那么思念她。
皇宫。
盘绕着龙凤的金漆红烛将整座宫殿映照得喜气洋洋,姜青芜身着华丽红绸宫装,她姣好的面容上点着艳丽的桃红妆,将素来有些苍白的脸点缀地多了几丝妩媚。
不一会儿,太子寒月笙走进来。他长身玉立,身着蜀绸长褂,剑眉飞斜入鬓,俊朗的脸颊不怒自威,自有一种贵族的尊仪,令人不自觉心生敬仰。
他走到姜青芜的面前,俯身,与她对视,眼神不由散发出几丝柔情。他伸出手指,绕一缕青丝在指尖缠绕:“青芜,你终于是本太子的人了!”
青芜颔首,艳丽的脸颊如桃花一般粉嫩盛开。
红绡帐暖,一宿贪欢,寒月笙却看不到姜青芜眸底冰冷的底色……
不久,宫中传来喜讯,太子妃怀上了皇嗣。皇帝龙颜大悦,开仓放粮,大赦天下,普天同庆。
如意馆。
翠微公主用银匙舀着碗里的糖酥酪乳,气呼呼地说:“姜青芜倒是个有福的,这才进宫几天就怀上了大哥的孩子。朝云,你去准备一份厚礼,本宫得进宫去祝贺一下。”
朝云抿嘴一笑,窃窃笑语:“算着日子,太子妃怀得确实够早。以往承宠的妃子们,为了怀上皇子,可是卯足了劲儿,不知要拜多少次送子观音呢!”
翠微公主忧伤地叹口气,看了一眼自己扁扁的肚子,长吁短叹:“若本宫能怀上璟哥哥的孩子该有多好!生一个像本宫又像璟哥哥的孩子是件多么幸福的事情!”
朝云连忙安慰她:“公主放心,这是自然之事。说不定很快您就可以怀上王爷的孩子了。”
“绝对不能让姜绿芜那个小贱人怀上璟哥哥的孩子!”翠微公主紧紧攥住手中的银匙,眼神中散发出骇人的阴鸷:“必须尽快解决她!那个碍眼的贱人!”
流鸢馆。
绿芜好不容易帮小乔熬了一碗汤药,烟熏火燎的小厨房差点把她呛死。她端着药碗走进堂屋,抬头,看到屋内的景象时发出一声尖叫。
手中的药碗“哐当……”一声跌碎在地上,她冲上前去,用力将挂在房梁上的小乔拽下来。
小乔的脸被绳索勒得死白,新鲜的空气猛然灌入胸腔,心脏剧烈收缩,疼得她皱眉,呻吟一声,吐出一口黑血。
“小乔!醒醒,快醒醒!”绿芜用手拍打着她的脸颊,着急地落泪。她又自责又焦急。
“咳咳……”吐出几口黑血后,小乔才虚弱地睁开眼睛,一睁开眼睛,她就痛苦地哭叫:“夫人,您就成全我吧!我还有什么脸面活在这世界上!小乔求您了,您就成全奴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