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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茱莉亚觉得吧。

    提摩西．德雷克，现任霸总，智商绝顶，有钱有颜，完美人设。目前看起来，约莫是这一屋子翼手目中、唯一的一个正常人。

    晚餐后茱莉亚拿着手机，去蝙蝠洞找提姆。她想更了解失忆之前、她跟其他人的关系，想知道更多她不记得的事。

    提摩西．德雷克还有个中间名。茱莉亚听见迪克喊过提宝、听史蒂芬妮跟芭芭拉喊过提米，听到提姆接起电话后、电话那边的人喊他队长。

    他让她喊他提姆。

    蝙蝠洞在韦恩庄园地底下。从庄园主屋到蝙蝠洞，要走的可不是一点点路。就算茱莉亚对这一切全数失忆，她也能看出来这整条通道不是能随便进的，换句话说这里的人对她的信任程度离奇的高。都不怕她失忆后换个脾气，突然决定转换阵营。

    茱莉亚走近那间有十几二十个屏幕、各种各样仪器跟高端黑科技的房间时，提姆正一口咖啡配一颗干酪球的在工作，手指飞快敲打键盘，整画面、乍一看，科幻得都有点悬浮。

    ……除了提姆手里的干酪球，跟从干酪球上、洒下来的，那些橘到几乎要散发荧光的调味粉。

    “我问了阿弗，我能不能下来这里找你。”茱莉亚先说，“阿弗说能。”

    “你问的居然不是布鲁斯？”提姆淡淡扬声。

    茱莉亚想了想，扁嘴，老实回答：“就今天晚餐的结果来看，我觉得吧，阿弗才是这个家里真正掌控一切的人……”

    提姆发出一声轻笑。他的脸藏在两三个屏幕后，被蓝光照得有些恍惚。茱莉亚看不清楚提姆的表情。

    “我也问了这个时间下来找你行不行。”她又说，“阿弗说可以，让我顺便送些正常的食物下来，说，要是看见你在吃膨化类点心，就要柔性劝导。”

    然后他们一同看向提姆手边的干酪球。一整袋。满满的罪恶。

    提姆默默收回伸向干酪球的手。

    茱莉亚把餐盘放在提姆手边，取代干酪球的位置。

    “为什么来找我？”提姆问，坐在计算机椅上，旋转了半圈。他歪过头盯着茱莉亚，黑色的发丝散在前额两侧，或许是灯光吧，让他藏青色的眼眸显得深幽。

    这不是一双天蓝色的眼睛，像迪克有的那种；一看上去就干干净净、甚至有些天真。也不是丹宁一般的蓝色，像杰森那样；写着骄傲和倔气，跟不安、和一些忧虑。

    提米的眼睛颜色，可能是最像布鲁斯．韦恩的。同样深邃。差别在于布鲁斯．韦恩的眼眸蓝得近似午夜，隐藏着深沉的重任跟暴风雨。

    而提姆，他的眼里也有责任，没那么多风风雨雨、也没有刀光剑影，有的，是满满的沉稳平静。

    “我想知道更多以前的事。”茱莉亚就老实说，“要是打扰到你工作，我就先离开啦。”

    提姆眉头微微一蹙。

    “不，我的意思是。”他说：“你也可以去找迪克。为什么找我？”

    不知怎地，茱莉亚好像就有点听明白提姆话后的话。她笑了下，回答：“因为对于现在的我来说，你的年龄跟我最相近，相处起来最轻松。而且我觉得，你会对我说实话，但其他人不一定会。”

    好比迪克，瞧着就像是会出于保护、隐瞒部份真相的那种。

    好比杰森，一看上去就是会讲着讲着，自动跳过不乐意讲的话题。

    至于布鲁斯．韦恩？

    呃。

    提姆很快地眨了下双眼。他侧着脑袋，瞥一眼刚才手头上的工作。然后他起身，告诉茱莉亚：“我们可以去起居室。那里环境舒服。”

    走过去的路上，提姆讲了些以前他们共同出任务时、发生过的大小事。有些茱莉亚现在听来挺智障的，有些很可怕，有些就只是逗。

    “你在哥谭当义警有五年。我们在你当义警的第二年开始搭档。”提姆说着，打开起居室的门，往书架方向走。

    “这中间有一年我去西岸读大学，那时候我们交流很少。”他边说，边从书架上抽出三大本相簿。

    “这里，是我们近几年出任务时的照片。有合照，也有你的独照。大部份是抓拍，有些是后来看监控、从监控上截图下来的。大概百分之八十的照片，我能讲出当时发生什么事。”

    茱莉亚接过相簿。相簿很重，她索性放在地毯上，拉了个坐垫来，就地盘腿坐下，翻开相簿，有点期待。

    “这个女生是谁？”

    “卡西，全名卡珊德拉．该隐，有些麻烦的家务事，但总体来说站在我们这边。是你在我们家里最好的朋友。”

    “啊，我去过外星？”

    “你不仅去过。你认识超人跟神奇女侠，我是说，你认识他们的真实身份。你特别喜欢黛安娜，她教过你一些战斗技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