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垂落在大地,照在一身黑袍的魔主身上,竟然亮起别样的光芒,独属于魔道中人的森然阴测也变得分外光明。
这是玄品大宗师超然物外的气质,也是玄品大宗师可影响他人感官的随心能力。
“天下入彀,可惜天下太大了,你的彀太小。”此等悖逆之言,童渊竟然只是反驳,而不见适才的杀机。
“是天下太小,我的彀太大才对。”魔主豪气冲天。
童渊淡淡一笑,眼底闪过一丝揶揄之意,“你的彀怕装下她之后,便在装不下其他了。”
“为老不尊。”庆雨晴很敏锐的察觉到,提纯雪再度上前,与魔主持平而立。
魔主看着庆雨晴紧张的神情,以及始终不曾放松的警惕心里,不由的伸出手漫过后辈,轻轻拍在她的另一侧的腰腰肢她安心。
“他已经不会出手了,我们也没必要在怕什庆氏了。”魔主温柔道。
庆雨晴仰头,陡然与魔主深情的目光交汇,涌上朱唇的急切竟然消逝,化作满满的柔情蜜意,“为什么,难道你……”
“没错,我已然破境,玄品大宗师,倘若庆氏还敢以你一脉的亲人威胁,我便平那些人你做庆氏之主……”
庆雨晴急忙捂住魔主的,殷切道:“不要说了,你不用死便好。”
“郎才女貌,郎情妾意,羡煞旁人,可惜此后天下运势因你今日破境而变,又不免令人忧心。”童渊遥遥头叹气道。
魔主拿下女子的手,温柔而又紧紧的握住,“前辈是在说我破境时天地暴涨的暴戾之气吗,难道说这就是前辈口中的魔道运势?”
闻言,童渊仿佛又老了几分,说道“既然你成就大宗师,自然可以感受到这股气始天地间的暴戾气息增加几度,所谓运势虽是平常,但奇玄莫测又关乎天下。”
“也许吧。”魔主没有否定,“眼下我只能感觉到平和气息远胜暴戾之气,犹如大河与小溪,不曾看到前辈说的可怕。”
童渊凝重道:“物极必反,盛满则衰,十年之后必见那人说之事。”
魔主似乎听到事上最好的笑事情,肆意大笑,“前辈口中的那人若真这般厉害,何不亲自出手击杀于我,这些不过是他的一家之言罢了,天下大势自有天定,人力岂可知之。”
“你怎知他不想出手杀你,你怎知不是有人不想他杀你,你怎么你与我不过是他与人博弈的棋子?”童渊神情肃然,一连三个问题,无不令氛围变得凝重。
片刻后,魔主冷然道“也许以前我会受人拿捏,不过今日之后,无论是什么人,都不会在使我成为棋子,前辈之所以成为棋子,无非是前辈心念这天下,可是天下兴亡与我何干!”
“当然,我只会是你的棋子。”魔主突然对着庆雨晴柔情道。
“如今你还打算夺剑吗?”童渊不想在这个话题上在与魔主讨论,必竟两人本就一条路上。
“倚天神剑就暂时寄存前辈这里,不过前辈要收好,终有一日会有人在你弟子手里把剑夺走。”
魔主说着携着庆雨晴的腰肢飘然远去,他要赶往庆氏,荡平一切,他要此后再也无人可以拿庆雨晴的家人威胁她,拿她威胁自己。
玄品大宗师的强横庆氏远比他清楚,魔主这次会顺利,必竟庆氏早已不是当年的庆氏。
孺子溪边,李彦缓缓醒来,发现自己身侧早已不见两个孺子和一个少年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