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轶怎么也没有想到叶从容的女朋友名叫凤凰,而他当然十分清楚,这个名字绝不是真实姓名,只不过是一个代号。
刘亚突然表情严肃地说道:“那个女的真名是不是叫凤凰我们也不知道,但叶从容在介绍她的时候却十分有意思,那天,叶从容竟然提出来和我们玩扑克,这可是破天荒头一次,我们看他兴致很高也不好拂了他的意,何况我们也喜欢玩,不过真没有想到,他牌打得真好,好象我们手里的牌他早就知道了似的,甚至可以说,我们要抓什么牌,我们要出什么牌他似乎都猜得出来,玩了一会儿,他突然拿出一张小鬼来,上面是凤凰涅磐的图案,对我们三个人说‘我要介绍一个人给你们认识,她名叫凤凰,是我的女朋友’,当时我们全都傻了,觉得太突然了,也觉得他在开玩笑,但没有想到叶从容还追问了一句,‘你们记住了吗’,在那种情况下谁会在意呢,所以我们只是应付性地点了点头,结果他还真打电话把她的女朋友叫来和我们相见了。”
“你确定叶从容是拿着一张凤凰涅槃的小鬼扑克,对你们说自己的女朋友叫凤凰吗?”马轶心中有些兴奋,直觉告诉他,这个外号叫凤凰的女人一定就是叶从容留下的线索。
三个人同时点了点头:“是的,当时我们都在场,不过总觉得这件事显得有些诡异,正常人没有这么办事的。”
“你们有这个女孩的联系方式吗?”
三个人均是摇了摇头:“没有,总共也没有见过几次,基本也没有说过话,而且自从出了那件偷东西的事情以后,凤凰就再也没有来过,好像叶从容和她也断了关系。”
“断了关系,你们确定吗?”马轶接着问道,他显得有些沮丧。
罗浩说道:“出了那件事以后,叶从容的生活又变得和以前一样了,好像什么事都漠不关心的样子,而且一直呆在自己家里,也不与人接触,我们以为他肯定是和那个女孩断了,但后来发生的事情让我们觉得自己的判断可能是错的,不但判断是错的,而且让人觉得十分恐怖。”
马轶的兴趣立即又被提了起来,他急切地想知道叶从容到底做了什么让人感到恐怖的事情。
罗浩接着说道:“大约在半年前,也就是叶从容发疯的前夕,有一天,叶从容突然又向我们提出要打扑克,我们又同意了,但谁也没有想到,这次打牌发生的事情与前一次几乎一模一样,到底能一样到什么程度我们谁也记不清了,但我们知道,说得悬一些,甚至是我们手中抓的牌都有可能和上次一模一样。我们三个人当时都感到十分奇怪,甚至有些害怕,但叶从容却仿佛没事人似的,好像他根本就没有这种感觉。玩了一会儿,他再一次拿出一张小鬼牌来,指着上面的图案给我们介绍,说的话和上一次一样‘我要介绍一个人给你们认识,她名叫凤凰,是我的女朋友’,我们三个人当时都呆住了,结果他同样追问了一次‘你们记住了吗’。如果一个人觉得这件事发生过并不奇怪,但三个人同时觉得这件事发生过,那就十分可怕了,我们三个人几乎都吓傻了,然后叶从容就拿起了电话叫凤凰过来。”
马轶这才明白刘亚刚才的表情为什么那么严肃,无论是谁遇到这样的事情肯定都笑不出来:“那凤凰来了没有?”
罗浩仿佛终于松了一口气,摇了摇头说道:“没有来,如果真来了,恐怕疯掉的就是我们了。后来我们说起这件事的时候还心有余悸,觉得叶从容这个人……怎么说呢,有些邪性。”
“那叶从容的电话到底打通没有?”
李彤摇头道:“不知道,我们曾想过,叶从容是不是故意逗我们玩呢?但他显然不是那种人,更重要的是,即便他是逗我们玩,为什么我们打牌的过程也会让人感觉与上一次一模一样呢?洗牌时做假可以让我们抓到与上次一样的,但出牌的顺序却是我们自己掌握的,竟然还有这种感觉,说真的,我们三个人事后越想越恐怖!”
马轶心说,这样的事情换在谁的身上都会感到恐怖的。与叶从容认识这么久了,他什么时候变成了这个样子了?而罗浩他们说的这件事,难道真的发生过吗?马轶有些怀疑,但没有说破:“接下来呢?那个叫凤凰的女孩没有来,叶从容又说了什么?”
罗浩接着说道:“当时他放下电话后,我们也不知道他打通了没有,他也不说,我们继续玩牌,但我们三个人心里七上八下的,哪能玩好啊?过了一会儿,如果是第一次,凤凰差不多就到了,但这次凤凰没到,我们的心才平静了许多,这时,叶从容才说,凤凰可能不会来了,我们这颗悬的心终于放下了,牌也不打了,叶从容就走了。隔了好几天我们都没有见到叶从容,接着,就是那场演出,他把现场烧了。”
马轶知道从这三个人口中再也得不到什么信息了,不禁有些失望,但还是嘱咐道:“这样吧,我想找那个名叫凤凰的女孩,你们如果哪天发现了,立即通知我好吗?”
回到警局后,马轶将自己所了解的情况向刘队长做了汇报,最大的收获便是知道了凤凰指的是一个人,一个年轻的女人,曾经是叶从容的女友,可能还有一些小偷小摸的恶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