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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佑与丁晶晶一路互不理睬地回到了家中。刚一阖上房门,年轻医生就对自己的妻子面露愠色,虽然是生气的语气,音量倒也控制得十分温和文雅,“什么‘怀胎两个月’?什么‘肖翘’?我碰过你吗?”
“你刚才不也没有否认吗?”丁晶晶对于肖佑的大光其火嗤之以鼻,挑起眼眉以一个挑衅的口吻说,“你怎么不谢我,要不是我替你遮掩,谁都会发现你是一个骨子里肮脏下贱却成日里装得那么冰清玉洁的伪君子。”
这句话让这张剔透的面孔稍稍显出一抹晦色。肖佑的面部表情变化极少,几乎从来不笑,即使是朝夕相对的妻子,也不太能从这张似乎从未沾染任何情感的面孔中看出他的喜怒晴雨。他的口吻生硬而冷淡,“当初是你拿着那件事情要挟着‘非我不嫁’,我从没有欺骗过你,在结婚前我就告诉过你,我并不喜欢女人。”
“是的,你不喜欢女人,但至少你以前还会装模作样表现出对我的尊重。可现在,贺左嘉回来了,所以你就开始反省自诘了?如果我把当初的事情告诉他,你觉得以他的骄傲与任性,还会用这种热恋般的眼神看待你吗?”
“我和贺左嘉早就结束了——”
“既然早就结束了,你为什么不告诉他那件事呢?你为什么会因为害怕我告诉他那件事而答应娶我呢?因为你还抱有侥幸地在等待!从分开那刻起你就一刻不曾停止地想着要重新和他在一起!”
“够了。”肖佑往前一步,音量也大了起来,“不要再煽风点火无事生非了。”
“要上床吗?”面对丈夫的逼迫与越来越僵滞的气氛,站于卧室门口的丁晶晶一刹解开外衣,露出乳罩和内裤。她不慌不忙地笑道,“我们是夫妻不是仇人啊!”
女人确实很漂亮,细长的脸型与眼睛能让人产生一种缠绵悱恻的假象。身材偏于消瘦,大腿修长而腰肢细不盈握,但小腹却恰到好处的有点小肉,看上去就不那么硌人得慌,反倒非常性感可爱。
但是,难以想象一个漂亮女人的目光会如此血腥而且粗野,丁晶晶又大声嚷了起来:“有种就上[]我啊!”
这种近乎泼妇般的反应让肖佑明显一怔,他咬着下唇盯视着一脸“破罐子破摔”的妻子,最终还是退出了门外。
四室两厅的房子非常宽敞,夫妻二人各有一间卧室,结婚两年保持着“井水不犯河水”的良好默契。听见丈夫关上卧室房门的声音,丁晶晶挑起一个冷笑骂了一句,“窝囊废。”
女人的指控并没有出错,自己这段可笑的婚姻只是一艘岸边的趸船。她的沉浮飘荡仅仅为了让这个男人的虚伪有处停泊,却不是彼此的栖息之所。丁晶晶对于自己的丈夫曾经有过无数美好的憧憬,这个漂亮而出色的男人的确值得她耗费心机——而且她一直默默地认为,遑论心机与手腕,自己都比卫娆强出百倍。
但是她显然高估了自己,低估了卫娆黯然退出时是面对了怎样不可挽回的困境——肖佑gay得非常彻底。一点转圜余地都没有。
如同在茫茫大海上撒下河鱼的饵,南辕北辙地尝试了两年,她终于倦于那种似乎永远不会实现的期望,放弃了要将自己丈夫掰直的念头。
竹篮打水,徒劳无获。
丁晶晶在楼下的卫生间里洗澡,水声哗哗作响,且不时传出那刻意大声与刻意愉快的歌声。这些暗示着快乐的行为无疑是这个自尊严重受挫的女人为自己砌起的砂浆砖瓦,好像这样就能将因为丈夫冷漠而受到的伤害一并抵挡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