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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贺左嘉甩头追出门去,贺宗伟抬手将卫思嘉招了过来,抬手将她抱在膝上。
“院长。”卫娆在他身后毕恭毕敬地叫了一声。女人的敏感天性让她洞察了肖佑与贺宗伟的不伦之情,愕然的同时她也深为惋然——她当年怀着两个月的身孕含恨而去,如今携女而来入住贺家,竟仍不是《雷雨》的主角。
“别,还是叫‘老贺’,听着亲切。”贺宗伟笑了笑,低头逗弄着怀里的小东西说,“不过,思嘉啊,你马上就不能叫我‘叔叔’了。”
“那我叫你什么呀?”卫思嘉嘟了嘟红润的小嘴,她不想叫这个人“爸爸”,她看见过不少同学的父亲,没有这么老的。
贺宗伟露出一个慈爱非常的眼神,一张因年龄而打褶的脸变得舒展而熠熠带亮,“要叫‘爷爷’。”
自打儿子回国那刻起,贺宗伟便料到今日这幕的发生。而他之所以可以做到始终气定神闲按兵不动,只因他是二者斗牌博大的赌桌上,那个握有黑桃a的人。
两个人像在比拼耐性与赛跑。
肖佑走得很急,而贺左嘉追出门去的时候略有迟疑。见对方急急地拦车要走,他只得超了近道,一个矫健翻身越过围栏,翻过马路中央的绿化带,险象环生于车水马龙。司机们因他的不守规则而破口大骂,可他最后还是迟了一步,眼睁睁看见出租车扬尘而去,就在自己眼门前。
“肖佑!”贺左嘉冲着现代喷出的一股黑色尾气大叫恋人的名字,除此以外无能为力。
贺左嘉朝自己买的公寓方向晃荡过去,走得很慢,垂头丧气。那是他和肖佑的爱巢,他不确定他是否回到了那里。
从楼下仰头张望,发现房间开着灯,应该已经回来了。
“你跑什么?!”贺左嘉走上楼,迈入房间,他怒不可遏,强忍住自己不要口不择言。连作了几个深呼吸才又开口,“如果我不追,你就会像上次那样一去不回,是吗?”
肖佑靠着窗台站立,乌黑的额发随风拂送于眼帘,抿着嘴唇一言不发。两个人以一种古怪的静默相对半晌,贺左嘉终于又说,“我现在满腹疑问,需要你的解答。”
肖佑依然埋着脸,目光回避着贺左嘉的注视。就这么不吭一声地过了几分钟,他忽然抬手向两侧扯开自己的衬衣,对贺左嘉说,“我们做吧。”
“可如果我只想和你谈谈呢。”
“那你就什么都得不到了。”肖佑仰面躺向了大床,阖起眼睛。他脸上毫无表情,却在心里无声重复同样的话:再等一等……
再等一等我就把一切都告诉你……再等一等……
等我可以坦然面对你的失望,等我不会因它体无完肤。
在贺左嘉看来,便是“do or nothing”般黑白鲜明,不容商榷质疑。
他迟疑了片刻,最终还是选择走向了自己的恋人。
“你只要表明立场就可以,其它的交给我。”
贺左嘉在肖佑耳侧轻轻一吻,起身走了。
出国的事情进行得很不顺利,首当其冲就是丁晶晶不肯离婚。法院的调解判决遥遥无期,身为妻子的女人决定竭尽所能阻止自己那有名无实的“丈夫”。她甚至向公安机关检举肖佑利用职务之便贩卖毒品,以至他大多时间都花在了接受警方讯问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