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了。”
方文说着托了下李温棋的肩背,他方才觉得火烧火燎地一阵疼,忍不住拧了下眉。
方文一瞧他后背处的衣衫早被火燎了一块,几块碎步贴在通红的皮肉上,也不知是烧伤的还是蹭破的。
“亏你还有闲心思虑别人的心思,你还是好好想想怎么回去跟侄媳交代吧,我可不帮你蒙混。”方文说罢,率先往前去了。
李温棋暗自嘶了两声,也没着急处理,反倒是顶着一身大小伤回了无梅山庄。
叶满还不知道他去了红叶镇,看见他像是从煤堆里刨出来的一般,当即吓了一跳。
“这是怎么了?”叶满抓起他火燎过的袖子,竟是不小心就拽下来一片,看见他后背的伤,更是脸都白了一层。
“说来话长,总而言之就是死里逃生了。”李温棋轻描淡写,怕她知道李老爹的事情后心里也不痛快,便故意转移话题,“回来的路上我已经去医馆看过了,大夫配了些镇痛消炎的药膏来,需要处理一下伤口再用,我便回来麻烦满儿了。”
叶满当下顾不得再问,忙去打了盆水来。
李温棋已经光着上半身乖觉地坐在了榻上,不等享受媳妇儿的照料,就见方文拎着个酒葫芦走进来。
“顶着这么一身伤回来,也不怕烂了背。”方文摇摇头,对李温棋的时而的任性实在无奈。
叶满一听更不放心,满目忧愁地看着李温棋的背。
“拿这药酒先清理一下,再上药膏便好得快些。”方文揭开酒葫芦,也不等李温棋反应,就朝他背上噗了一口酒。
虽是药酒,泼在伤口上也是一阵针刺般感觉,李温棋背上的肌肉都忍不住紧缩起来,耸了下肩膀硬是忍着,只怪怨方文道:“您老好歹也打声招呼!”
“该疼还不是一样疼。”方文仿佛在故意惩治他先前的匹夫之勇,下的手劲儿一点不小。
李温棋觉得旧伤没好又要添新伤了。
等得方文将伤口处理干净,叶满才拿着纱布和药膏近前,方文交代道:“别用纱布裹着,不透气,药膏干了就涂一些,这样才好得快。夜里歇息切记少动弹,这几日最好趴着睡。”
他见叶满脸上的担忧,又说道:“伤不了性命,顶多留点儿疤。”
叶满看到那泛红的伤口,到底不能心安,又止不住乱想李温棋经历了什么心惊肉跳的事情,憋着的眼泪花一转两转,还是没忍住掉了出来。
李温棋原本就是想让媳妇儿心疼心疼,谁成想反把人给弄哭了,连忙收起一脸苦瓜相,声称自己无事。
方文见他手忙脚乱地哄人,暗道了一声活该。
作者有话说:
又到了熟悉的赶榜日,应该会有很多更吧_(:з」∠)_
第32章
所谓伤筋动骨一百天,李温棋就算再有本事,也不得不安分点养伤。
叶满也怪怨他不保重自己,嘴上虽然不说,李温棋却又看到了她偷偷绣小人儿。
叶满心中生气,有时候都不想搭理他,想让他知道教训。可他黏人起来,总叫人无力招架。
明明是一个瞧着也不斯文的男子汉,说起哄人的话来游刃有余,叶满都怀疑他是不是吃了蜜。
不过叶满也没气多久,与其说气,不如是担心多一些。
李温棋背后有伤,她总担心他睡熟了不小心蹭到,夜里总是困到不行才合眼,半梦半醒之间都会抬起头来看一眼。
她也怕自己手脚无意识碰到李温棋,本想搬着枕头被褥去榻上睡,李温棋却死活不肯,她要去了他也会跟着挤过来。
叶满只能尽量让自己缩在床榻里边,只是每天一早醒来,必然还是在他怀里。
见他伤口恢复得不错,叶满也就暂且不理会他这点小心思了。
只是伤口好了,难免还留下一些轻微的疤痕,叶满比李温棋还介意,给他换药的时候总要看着那疤皱眉良久。
“要是被爹娘知道了,一定罚你!”叶满几次都想暗地里告状,又怕长辈真的知道反而忧心,所以才没在信中提及。
李温棋裸着半截身子,大马金刀地坐在床沿上,闻言丢开手里的书本,一转身把身后的叶满抱了过来,问道:“那你是要我威逼还是利诱?”
叶满缓缓翘起唇角,眼神水亮,反问道:“威逼如何?利诱如何?”
“威逼嘛,自然是……”李温棋说着,原本托着她腰肢的一只手已经滑了下去,猝不及防掐了她一记。
叶满险些从他怀里惊得跳起来,抓着他的手指将他制住。
李温棋也没得寸进尺,却把自己臂弯的袖子也褪了下去,脸不红心不跳道:“利诱我最在行,你想怎么样都成!”
他说话的语气比之前还要响亮几分,叶满听了都不由想翻白眼。说来说去,还不是他要占便宜,这人当真是个奸商。
“我哪个都不要,你老实点把伤养好了,我便不在爹娘跟前多嘴。”
李温棋的表情一下都垮了,将她扯坐了回来,委屈巴巴又黏黏糊糊地央求:“我好得很了,伤口都结痂了……”
后边的话李温棋都是贴着叶满的耳朵悄悄藏了进去,叶满左右躲闪,垂着眼睫低嗔:“还没好全总想些有的没的。”
“这怎么叫有的没的,想养好伤,也得有荤有素不是。”李温棋说得头头是道,又不死心地纠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