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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以巡卫的身份混进药阁,夜销虽然自小很少呆在云国王宫,但对此地却熟悉非常。似乎是能感受到白鸾的疑奇,夜销便主动告诉她,自己幼时极容易生病,时常要到药阁里泡药澡,也曾因为不愿忍受那药澡池子里的闷燥之感,偷偷逃过几次。
大概因为许久没有回家,夜销今夜倒是常常提一提儿时的事情,可白鸾听来总有些违和之感,道理上来说,他们现在身处的年份里,夜销这个人是还没有出生的。忽然想起在这个时候,积云山上还有另一个自己,也不知道她正在做什么,许是又在寻什么法子找死吧。
真想过去告诉当年的自己一声,叫她有空就好生钻研钻研仙术,也好为几十年后独闯千古塔做做准备。
虽然知道回明草藏在药阁里,但因消失多年,夜销究竟也不知道它放在什么位置,而这药阁又极大,两人挨处搜寻着,半晌终是一无所获。
正商量对策时,正门又被人推开了。
夜销拉着白鸾寻处角落躲起来,便见门外大大方方走进来一个人,华服加身。白鸾眼尖一些,一眼就看出那人正是云且行。
进门之后,云且行在墙壁上一番摸索,打开一道机关,取出一只古朴的方匣子。他用一方水蓝色的绸子将匣子包好,小心收起来,便转身离开了。
云且行离开后,夜销打开机关查看一番,摇摇头道:“他刚才取走的怕就是回明草。”
白鸾讶异,“且歌不是还没有服下蚀目丸么,他取这东西做什么?”
夜销没有说话,两人再做一通商量,那云且行贵为一国之君,身边常有仆从侍卫作陪,便是刚才那最佳时机错过了,再想从他手里夺走回明草,实在是个技术活,这事情还要从长计议。
折腾了一整夜,白鸾也有些饿了,趁着御膳房还没开始准备早膳,夜销又带着白鸾摸过去,偷了几样点心装进口袋里,寻了处因传闻闹鬼而鲜少有人出没的寝殿,两人便偷偷摸摸地在云国王宫里住下来。
一住就是三天,这三天里两人用各种方法尝试接近云且行,监视和打听他的动向,每每失败而归,白鸾失望之时,夜销就带着他去御膳房偷东西吃,两人在云国王宫里偷鸡摸狗偷得不亦乐乎。
但白鸾却始终不能如夜销那般心安理得,那回明草一时拿不到也就罢了,反正他们这番穿越,只要能在未来那一日之前回去,于现实来说也不过一炷香的功夫。而她最担心的是,现在好不容易知道了回明草的下落,万一云且行又将它放到别处,或者交给别人怎么办,最最糟糕的是,万一那回明草叫人吃了怎么办。
幸而那日被他们打昏的两名巡卫,因着自家擅离职守的原因,也不敢将当日的见闻声张出去。白鸾整日裹着不合身的衣裳游来晃去,在夜销看来,实在是可惜了她那副玲珑有致的好身材,遂又去宫婢的房里偷了身衣裳,叫白鸾换上。
白鸾发现夜销是个偷东西的好手,自己此番将他带在身边,实在是太明智不过了。
夜销那携云袋里藏了不少平日不起眼,用时干着急的宝贝,其中自然少不了银两。这天白鸾打扮成宫婢的模样,来到云且行平日批阅文书的殿房外,给那管事的塞了许多银两,言说自己想在皇帝面前露露脸,请管事大爷行个方便。
那管事的抬眼瞅瞅白鸾,打扮虽然不起眼,也确然是个顶顶的美人,许是真能叫云且行看上也不一定。管事的识相得很,一边收了白鸾的银两,一边笑笑交待着,若是哪日她飞上枝头了,可是要惦记着自己的。
白鸾自然点头连连称是,终于完成了计划的第一步。
夜销因对云国王宫的管制尤为熟悉,轻轻松松混到殿外扮起了侍卫。
云且行是个日理万机的好皇帝,便是白鸾这个天仙美人在眼前晃了大半日,也没有正眼瞧过。
黄昏过后,朱国的周祈终于出现了,云且行屏退了左右,白鸾亦不例外。好在白鸾虽然没有仙力在身上,但耳朵尖的天赋还是保留着的,她站在殿外假作候命,专心听着两人之间的对话。
“且歌能交给你,我就放心了。”云且行的声音有些疲累,亦完全没有君王高高在上的姿态,按道理来说周祈是朱国人,他们之间应是鲜有交集的,这份朋友般的泰然,许是因为且歌的缘故吧。
白鸾私心地认为,云且行对且歌,总归是该有些不一样的情愫的。
“可是且歌她会同意么?”周祈问。
云且行沉默半晌,带些怅然缓缓道:“为了我们的骨肉,她会的。她在云国不快乐,我实在不忍心她腹中的孩子一生下来便受尽屈辱,你是他的兄长,只有你才会包容她了。”
周祈不再追问,许久后问云且行道:“我曾学过些岐黄之术,看你容色暗沉,并非操劳所致,可是身体有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