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域名(.com)被墙，请您牢记本站最新域名(.org)

    眼前正是白鸾初遇夜销时，帮他那母猪转世的侍卫看过的前世，看样子是月缺里的时光出现了混乱，白鸾猜测多半与刚才那番破碎和震荡有关，定定看着夜销，她问：“楼月让你跟着我，可还有旁的目的？”

    夜销回看着她质问的表情，半笑不笑道：“你多虑了，是我想要跟着你，与旁人无关。”

    白鸾点头，收住严肃的表情，复以微笑，“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是我相信你，我们先想办法回去吧。”

    白鸾推断，他们大概是掉进了月缺的血虚之中，这血虚处于虚幻与真实之间，其中会出现的，都是曾经歃血被翻看过的记忆。要走出虚幻，便要先找到月缺中时光的尽头，将其中所有发生过的事情都经历一遍。

    好在那月缺自从东荒被汩泉上神带出来之后，并没有用过几次，那时光的尽头应该不算遥远。

    白鸾同夜销悄悄离开院子，便看到两团回旋的白光，一左一右，旋转的方向刚好相反。夜销主张走顺时针那道门，白鸾想选择逆时针那道，两人争论了很久，最后夜销以一句“女人天生就应该服从男人”结束了这项纷争。

    白鸾并非不想狡辩，实在是因为夜销说完了话，便不等白鸾兀自朝顺时针的光门迈进脚步，瞬间就消失了身形。白鸾不敢轻易同夜销分开，只能悻悻地跟了进去。

    眼前是一片长海，却不同于寻常的海面，潮汐一路向上延展，碧水直直铺上青天。白鸾告诉夜销，此地正是妄水之颠，那妄水是天地之间唯一的连接，顺着妄水潮汐漂流而上，就能抵达九重天上的瑶池。

    夜销倒也曾听说过有这样一处地方，千百年来留下诸多传说，也曾有人不远万里找到这人世间的神秘所在，飘洋而上，终究是有去无回。当传说彻底变得无迹可寻，终于没有自不量力的凡人再试图去碰碰运气，因而华楹接替了汩泉上神看守妄水这样闲差，就平白遭来不少红眼。

    “放松点，别夹那么紧……我很痛！”

    “废话！我不夹紧点你岂不是就进来了！”

    “但你夹那么紧我也出不去啊……”

    “不行，我一松开你肯定就进来了！”

    “呜……好痛！”

    沙岸上，一袭碧衣的华楹仙子一手提起鹬，一手提起蚌，麻利地将它们分开，边分边说：“你们两个够了！不好好修炼整天玩这种游戏！你们不害臊我还害臊呢！”

    白鸾与夜销在不远处并肩而立，噗嗤笑出声，便引得华楹回头望过来，神色着实严肃。

    白鸾猜测现在应该是进入了华楹的前世，而此刻华楹尚未成仙，不过是被汩泉上神拘留在妄水之颠的小徒弟。反正此时介于虚实之间，倒是不必在意改变历史什么的，白鸾遂与夜销大大方方地走过去打招呼。

    此时的华楹尚未结识白鸾，看着两人走近，腰间摸出一管洞箫横在身前，厉声道：“什么人胆敢擅闯妄水之颠！”

    白鸾柔柔微笑着，抬手示意华楹放下武器，款款道：“姑娘莫要紧张，我二人不过是想问个路罢了。”

    华楹依旧未能放松警惕，眼梢微挑，朝身后铺天而来的海浪瞟过一眼，不屑地哼一声道：“是想从妄水漂上天界，奉劝你们不要妄想，这条路有去无回。”

    白鸾摆摆手，觉得华楹这带着些青涩的模样甚是有趣，又急忙解释道：“在下想问的，是离开的路。”

    “从何处来，便从何处去，这有什么好问的。”华楹抬眼道。

    白鸾正要搭话，夜销上前一步，恭敬道：“请问姑娘可有一物名叫月缺？”

    白鸾点点头，觉得夜销这个问题刚好一语中的，他果然比自己擅长与人沟通。这月缺本就是华楹的东西，关于其中的奥秘她总该了解的详尽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