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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鸾的身上依旧有催人情欲的气味飘来,九舞蹙眉看着她,挑起丢在地上的衣服将她包裹起来,审问道:“你,到底是什么人?”
他严肃的时候,目光里有沉沉的光,仿佛湛蓝的天幕清晰而深邃,白鸾不想看他,也不敢多看,她努力欺骗自己,眼前站着的是另一个人,一个与自己完全没有关系的人。至少在那个人的眼中是这样的吧,他早已经忘了自己。
白鸾没有回答,只是低着头不看他。九舞看着她这副不卑不亢的模样,又想起在闯进孟人杰寝殿时所看到的媚态百般的她,莫名生出气恼来。大跨步来到她身前,手掌用力捏着她的下巴,将她封死在墙壁上,逼问道:“你到底是什么人,嗯?”
她是谁,或许连她自己都忘了,这几百年来发生了太多的事情,而他已经经历了三世轮回,在这三生三世中,她在他的生命里究竟扮演了怎样的角色。在没有认识他之前,她只是九天之上的蕊珠仙子,简单快乐并也无趣的生活着。
是他强行介入了她的人生,再把她一次次忘记和丢弃,把她变成这个神不神魔不魔的自己。她不知道自己究竟是谁,只是深深的明白,不管何时何地,她在他面前始终是一个弱者。
白鸾看着他,愤恨的目光依稀透着难过,其中有一汪呼之欲出的破碎水泽。她终于缓缓闭上了眼睛,她拿他没有办法,就算是再轮回千遍万遍,她还是拿他没有办法。
“不说?”他更用力地掐住她的下巴,细腻柔嫩的肌肤流转着冰冷的温度,他从来没看到过这样复杂的眼神,平日里那些女人目光中流露出的热切,令他不屑和厌恶,却从来不曾看到这样一双抗拒而忧伤的眼睛。这双眼睛到底想说什么,又到底藏了些什么。
再向前迈开一小步,他更用力地将她压在墙壁上,囚室中的炭火盆发出“噼啪”的声响,盛夏的闷热在小小囚室中被无限加剧,他的额上渗着豆大的汗珠,流过眼尾时,就像是静静滑落的眼泪。
九舞俯首在她脖间轻嗅,冷笑道:“好厉害的情药。”笑容更加轻蔑,他冷冷道:“不说?刚才押你过来那几个侍卫怕是已经等不及了,不如我让他们来审?”
白鸾还是不说话,闭上眼睛时,藏在眼底的泪水被挤下来,被火光映红的脸上划开两道忧伤的水痕。
他加倍地愤怒,毫无由来的心火,嘴里的讥讽更甚,“既然你那么想要男人,我便成全你。”
说着便抬起一只手掌,要招呼门外的侍卫进来,目光依旧死死地落在她脸上。
“你杀了我吧,九舞,你杀了我吧。”她终于开口了,微笑着祈求死亡,能够死在这个人手中,是她的宿命,也是她深切期盼着的解脱。他杀了她,她便有了最充分的理由,将他刻入灵魂的最深处,她的这条命,本来就是属于他。
九舞的手掌向下移动两分,卡在她的咽喉处,越陷越深,看着她因为窒息而越发青紫的脸,他真的恨不得就这么掐死她算了。结束这没有来由的讨厌和愤怒,他难以理解,她不过才出现几天,轻而易举就搅乱了心底的平静。
九舞,除了他的师父从来没有人在他面前说过这两个字,就算是高高在上的君王也不可以。他们叫他大祭司,尊重而敬畏,可当她念出他的名字时,那感觉却并不陌生。
忽然又心软了。他愤愤地推开她,迅速剥下披在她身上的自己的外衣,而后粗暴地撕扯她原本的衣衫。
白鸾惊慌地抱紧手臂,蹲在墙角看着他,紧咬着下唇不住地摇头,那目光分明是在祈求。她害怕,她不想,她不想与他那么靠近,她害怕他会做出任何让自己觉得难堪的事情,而将仅存在心中的美好,撕得粉碎。
九舞将她从地上拎起来,三两下撕碎了她一身衣衫,却并没有多看那副身躯一眼。他的动作忽然变得轻柔,他再度给她披上自己的外衣,将那些撕碎的熏染过情药的衣物扔进火盆。闷闷哼了一声,转身离去。
看着九舞的背影,白鸾暗暗握了握拳头,他撕扯自己衣物时的粗暴愤怒令她羞耻和恶心,终于再也不想忍耐,掌中凝聚仙力,打算把痴心祭出来。九舞只侧身朝她挥了一掌,便将她一身半魔半仙的力量封锁住,冷冷道:“果然不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