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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鸾还穿着九舞的外衣,松松垮垮的并不贴身,在九舞撕她衣裳时,头发也折腾乱了,眼下的狼狈可想而知。孟人杰从头到脚细细打量一遍,实在也看不出来这个女人有什么好,原来九舞也是个俗人,见到漂亮点儿的姑娘,就动心了么。
孟人杰失望地摇了摇头,叹口气,叹出两分勇气来,淡淡道:“鸾姬,孤将你赐给大祭司。”
白鸾很吃惊,从孟人杰的脸又看到九舞的身影,确定他们没有在开玩笑,脑袋里彻底懵了。九舞真是个来添乱的,可这乱也添得忒离谱了点儿,刚才不是还要把自己扔给那些急不可耐的侍卫,这回他怎么就,就——要娶她?
不对,是赏赐,既然是赏赐就是个物品,说娶实在是太给自己面子了。白鸾觉得九舞是在报复自己,可他报复自己做什么,她还没开始正式折磨他呢,难道就是因为她还了他一把擦过茅厕的拖把?
当着皇帝的面儿,白鸾不敢反抗地太强烈,只是表情不大好看。她怕她说了什么,九舞会再做出撕衣服之类的举动,如果要撕,也还是等到私下里再撕比较好,毕竟她现在实在没什么反抗的能力了。
转念一想,白鸾也不明白自己这算怎么个逻辑,好像被九舞看到就不算吃亏似的。其实她心里明白,无论如何九舞和别人都是不一样的,她也很清楚当初华楹教导自己,有多恨就是有多爱,白鸾从来没有回避过自己对他残留的爱,只是不断地告诫自己,她爱的只是自己心里的那一个,为自己出生入死,对自己百般依从的九舞,和狠心抛弃惊鸿那个不是一个人。
用这样的方法聊以自慰,她确实非常擅长自欺欺人。
孟人杰离开后,九舞一把将还跪在地上怔愣的白鸾拎起来,贴着她的胸口,缓缓吐气,半挑唇弧道:“给我老实点儿,明天我来娶你。”
“娶”这个字,瞬间把白鸾的脑子炸得金花四射,便是和九舞孩子都有过了,他也根本没有正儿八经地娶过自己。当初她以为只要相爱,只要能够在一起,娶不娶存不存那名分都不要紧,就好像他曾经娶过楼月,始终还是比陌生人更陌生。
白鸾被他擒着下巴,傻愣愣地仰着头,目光里没有焦点,自然也没有九舞,她只是不明白,他为什么要这样,他娶自己有什么意思!九舞更用力地捏住她的下巴,惩罚似的瞪她一眼,一字一字重复道:“明天——我——娶你。”
“为什么……”她艰难地挤出三个字来,不像是在问他,那语气分明能听出来,她不愿。
九舞有些气恼,她在孟人杰面前时的媚态哪里去了?偏偏要对自己装这么一副贞洁烈女的模样,他除了不是皇帝以外,哪里比不上孟人杰,何况孟人杰还是个断袖!九舞挤出个冷哼来,阴阴冷冷地说:“因为有趣。”
他这二十年来活的确实是太无趣了,也不知道是哪一个瞬间冒出来这么个想法,或许娶个女人回家会有所不同,而放眼天下,除了眼前这个,似乎没有能让他提得起兴趣的女人。曾经,他真的几乎怀疑自己也是个断袖,是她的出现提醒了自己,他是个正常男人,有欲有求的男人。
白鸾垂下眼睛,如果她真的是只边壤进贡来的小小舞姬,她也许会欢欢喜喜地嫁给他,这大祭司要模样有模样要权势有权势,除了凶一点其实也没什么不好。可惜她不是,她不可能接受这种荒唐的安排,这些凡人也没有能力支配她的人生。
现在看来,接近孟人杰已经是难上加难了,纵然她是天仙下凡,也没有本事勾搭一个断袖,除非扮成个男人的模样——这真就太难了。现在她脑子里就一个想法,走!只要九舞一个转身,她马上吹响灵犀让叶三生接自己走。
在她发呆的时候,九舞的手掌已经触进她的衣襟,火烫的手心在她心窝处游走,在起伏美好的峰峦上重重一捏。有点儿疼,白鸾咬着嘴唇闷吭一声,恨恨地瞪着他。九舞笑着挑起眉来,从她衣襟中取出灵犀短笛,两指捏着左右看了看,“看你还有多少花样!”
白鸾绝望地闭上眼睛,听他在耳边疑惑似地淡淡道:“真不知道那个蔫蔫巴巴的皇帝有什么好。”
九舞亲自把白鸾送到寝殿,派人严防死守,甚至还用法术布了个阵,只要有旁人试图靠近,他都能第一时间知道。没什么特别的原因,对于她,他势在必得,谁也阻止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