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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妾葵水已迟了数日,可能是有孕了。”绵期赶在他发飙前道,说完不忘谨慎地看了皇帝一眼。
“……真的?”他满脸不可置信,眼里却难掩惊喜,自动过滤了她说的“可能”这个词,“可让御医来瞧过?”
绵期低头,抿唇,点头,“来过两回了。但日子太短,连御医也无法确定。是以有孕之事现在也只是一种推测,臣妾并无法确定是有孕,还是葵水不准。以防万一,臣妾觉得还是慎重些好。”
皇帝半信半疑,望了她半晌,试图从她眼里来判断她话的真假,“但愿这次不是你甩花招骗朕。”
“臣妾说了,任何可能都有,可能有孕也可能不是。不信的话,皇上就让太医院所有御医来给臣妾诊断,再将他们意见汇总,看臣妾到底是怎么回事!”几番压抑,她还是不禁将自己不悦表露出来。
绵期烦闷地想,跟皇帝这个疯子解释事情还真累。
毕竟如果有孩子,前几月最关键,自然该以孩子为大,如果没有那也不是她可以左右得了的事。
屋内缄默了一阵。
“青安”皇帝突然朝外间喊了一声。
青安马上便佝着腰进来,依次向绵期和皇帝行礼,“奴才在,皇上有何吩咐?”
“去把太医院资历最老的前五位御医请来觅香阁。”他并非完全不信她,想要借此羞辱她,实在是那次和她吵过后,他这些日子一直都在考虑她的话,尽管对绵期顾虑未全消,但皇帝也不得不承认绵期有些地方说对了。
在后宫安全生养孩子确实不易,所以他希望开始就尽可能把这件事早点确定下来,如果真的有了,他要给予她最完善最周到的保护。
然而这样的行为落在绵期眼里,自然就变了味,是他不信任她的表现。
饶是早料到她不会轻易相信,她眼圈还是红了,别在身后的手攥在一起,什么都没说。
不到半个时辰,五名御医赶到,其中包括上次帮赵昭容验证避子汤药的张院判,上次他吓得不轻,这次到访觅香阁,行动显得比其他太医都要拘谨。
事实上,“觅香阁、杜宝林、子嗣”这三个词语,一旦搁到一块出现,就让张院判有种不祥之感。
号脉开始,从资历最老的御医依次轮下去,直到五位御医都看完,已经是小半个时辰以后的事情。
得出的结论是一名御医说有孕,三名御医说无孕,还有一名说日子太短无从判断。
说有孕的是张院判。而他撒了谎。
张院判觉得杜宝林怀孕时间太短,根本无从判断,三名御医虽是迫于圣威强下结论,但也不是胡乱下结论。因为据绵期的脉象看,她更倾向血气亏空所致的月信不准,而非怀孕。
并没有任何人让张院判撒这个谎,他只是觉得上次自己毕竟得罪了杜宝林,这回还是尽量往明朗的方向下结论比较好,以免让杜宝林以为自己是针对她,再得罪她就不妙了
张院判心忖,反正还有其他四人的结论撑着,真实结论并不会被自己的讨好之举所改变。
绵期自然注意到张院判慌张的反应,结合不久前避子汤一事,不难看出张院判在撒谎,他和其他人截然相反的答案之后,应该有着相同的判断。
故,她多半是没怀孕。
绵期心里对自己这个判断激动不已,本来已经放弃位列九嫔再生子计划了,这下她又燃气了斗志。
她欢欣鼓舞,若不想现下就生子,看来现在将是她千载难逢化解事态的机会!
太医走后,绵期的脸色一直阴阴郁郁的。
皇帝竟也出奇的沉默,两人一同用完晚膳,他牵着她的手来到内室。
绵期挥退众人,主动去解自己衣服,露出半个雪白肩头的时候,却被皇帝摁住了手。
她装作懵懂得向他看去,不解道:“皇上为何不要臣妾?”说着低下头去,默了一阵后,再抬头,两行清泪已然挂在白皙的两腮,“三名太医都说臣妾没有怀孕,害的空欢喜一场,皇上肯定又在生臣妾的气了?可臣妾真的……”
“嗳”他手掌轻柔地覆在她嘴上,挡住她的后话,“朕这次相信你。”
无论如何脉象都做不了假,刚才四名御医依照绵期的脉象,指出绵期气血不足的事实,所以她葵水不至不会是刻意编造的谎话。
况且张院判得出的绵期有孕的结论,他也不得不去顾忌。
“多谢皇上相信臣妾。”绵期说着,便又去解衣,结果却再次被皇帝阻止。
她咬得唇发白,含泪面对他,“皇上这是做什么?您忘了您还和臣妾还有两个月之约吗?皇上若不要臣妾,臣妾这段时间肯定都不能怀上子嗣了,看来您还是怪臣妾,不愿放过臣妾……”
他两手突然抓住她手腕,许久未松,望着她,细细将她憔悴不堪的模样烙在眼中。她以前是多么精神焕发的一个人,现在会气血不足,应是这段日子为他一气下的决定而烦忧不已所致。
如果他想要是惩戒她,警告她,那么目的此刻也算达到了。他是一国之主,难道真的要因为这些情爱之事而将她逼到绝处?
“算了。”他说。
“什么……算了……?”嘴上支支吾吾,绵期心里却压抑不住得激动和狂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