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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是去去就回,但等皇帝回来时,已是子夜。
绵期斜靠在床上,闭着眼睛,门一响动,她敏锐地睁开眼睛。
因怕吵到绵期母子,皇帝独自走近内殿。他坐到床沿上解衣时,肩部忽有一双手轻轻落下来,十根纤细手指力度适中的在他肩上揉摁。
“怎么还没睡?”他捉住她的手至唇边,烙下一吻。
“臣妾不困。”但她说完,还是没忍住打了个哈欠。
“还说不困?”他转过身来揉她的头发,又看了一眼斜对面的摇床,“韶儿睡了?”
绵期点头,“睡了有一个时辰了,今日他比往常晚睡了一个多时辰,看是累极,想必夜里也不会醒过来闹腾。”
“太好了。”
“什么太……”好了?
她话没问完,可他的答案却用接下来的动作表达出来。
将她额发撩起,拢至耳后,他热烫的唇率先贴在她眉骨的末缘,一点点轻噬轻啄,让绵期觉得像是有小虫子在咬她一般。
一阵,她眉心微颤,身体里有熟悉的热流涌动,眼睛不自觉闭上。
察觉出她的小变化,皇帝唇角微弯,干燥的唇捻起她脸上水晶般剔透的细嫩皮肉,轻轻含了一口就松开,一路逶迤至她唇瓣,温柔地吻起来。
这时,绵期脸已红得像一朵火烧云,埋在他胸膛里的手,微微推开他一些距离,“皇上,臣妾还不能……侍寝。”
“朕知道……”再次把唇贴过来,他的呢哝像是要喂进她嘴里,“望梅止渴也好。”
绵期心里哭笑不得,这才反应过来,他上面那个“太好了”是什么意思,感情这男人是怕他儿子会闹起来,耽误他“止渴”。
“专心点。”意识到绵期分神,皇帝不满地在她绯唇上啃了一下。
怀孕直至生产期间,因怕伤到她,他们之间一直未能有完美的情事。
故每当他留宿在她这里,她半夜就总会被他吻醒,看着他比夜色还要晦暗的隐忍神色,绵期总会心莫名地疼,可又偏舍不得劝他去光顾其他妃嫔那里。
所以这么久以来,他能忍下来时还好,忍不下来便只有半夜起来去浸冷水浴……
“皇上……谢谢你。”谢谢他对她的尊重和爱护。
皇帝松开她,“说什么傻话?该是朕谢谢你才对,小期你为大祁的帝业延绵了子嗣。”
“那皇上打算怎么报答臣妾?”绵期调皮地说道,头歪了歪,满脸俏皮娇媚。
皇帝的手倏然从她亵衣底下窜入,捉住她因产子而变得圆润无比的柔荑,忽重忽轻的揉捏,直至她唇间忍不住流出浅吟,他方凑到她耳边,邪邪一笑,道:“小期,朕这样报答你,可还满意。”
“……”
眼看着孙韶一天天成长,小身子越来越结实起来,绵期觉得欣慰不已。
她心里清楚,她和孩子能健康活到现在,桐语实在功不可没。
桐语在扮演楚修仪的时候,明着暗着帮了绵期很多。尽管假楚修仪为了施行保护动作,不得不得罪一些人,但好在还没有人怀疑她的身份。
皇帝答应绵期让桐语扮楚修仪的期限早就过了,他虽然没提出来要撤回桐语的事,但绵期自己清楚不能再拖下去。
撤回的方法,绵期已经想好,那便是让“楚修仪”病死,人以衣冠下葬后,便安排桐语在宫里某个秘密的角落里待一段时间,待风声平了,再根据桐语的意愿,将她调回篆香宫或者司衣司。
不过楚修仪留给人的印象虽然是孱弱的,但身体还算不错,所以她生病的印象,绵期以为不能冒进,她生病的事情还需要一点点渗透给一众妃嫔才是。
八月,皇帝携十来位妃嫔至郊外清琮园避暑,早朝和政事的处理也暂时移至此处办理。
绵期被分到了靠近泉水的怡然斋,离皇帝所住的清琮园主苑只隔了一座长长的石桥。
绵期这处是平居,而皇帝那里却是三层的楼阁。
有时她抱着孙韶在院子走的时候,皇帝只要站在对面的楼阁上远眺,便能看见绵期母子二人身影,这种心安的感觉让皇帝很是受用。
时至八月十五,中秋节,循着惯例,清琮园内置了多席果酒。
这一日,帝、妃嫔、皇亲同乐。
皇帝的两位姑母,安远长公主半年前已驾鹤西去,而静持太长公主病体稍愈,十分想念皇帝,故这次有出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