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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莎解开法海的衣襟。
用法术探视伤口的话,她怕她会忍不住看不该看的地方……
法海腹部的伤口很是寒碜人,好像被什么腐蚀了般,烂肉里又似乎透出内脏……
本来这样的伤是可以自己调息修养的,只是法海伤得太重,内息全乱,是以难以自行运气愈合。可是这伤口若是放任不管,只怕会越来越严重……
温莎伸出手,隔着一寸罩在伤口的上空。
将灵气运转于掌心,便可见法海身上的伤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翻转愈合,间或着还流出腐血来……慢慢的,翻烂的伤口逐渐合拢,只剩下一道浅痕,虽然还会渗血,却是比原先好多了。
温莎喘了口气,用了太多的法力让她有些疲惫。
不过饶是如此,也是好心送作驴肝肺。
“我怎么能输给女人”“我怎么能在女人面前丢脸”“我怎么能被女人救”——法海面无表情的脸上写满了这样的内心独白。
如果说许仙是软绵绵的呆子,这法海就是又臭又硬的石头。
温莎虽然对法海腹诽不已,脸上却端地那叫一个助人为乐,慈悲为怀。她将手帕用山泉浸湿,才拢好裙子跪到法海身边。将视线撇开落在那散落在地的僧衣上,这才道:
“大师,得罪了。”
半晌不见她动静,法海疑惑望去——只见她交衽中露出纤腻白皙的脖颈,眉目低垂,看不清眸光,只有睫毛忽尔一下扑闪,而那方湿手帕被她捂在双手掌心。
“……你在干什么?”
法海的声音有些喑哑,竟然透出些虚弱来。他懊恼地皱了皱眉头,不再说话了。
“手帕很凉,我先捂一捂。”
这声音清凉柔软,听得法海心中一动。不待他再探目看去,就感到腮边一凉。
“你看,冷不冷?”
手帕带着泉水的冰冷,她的手指也是透着凉意,然而两者截然不同的触感却十分清晰地停留在法海颊边。
温莎将法海脸上的汗迹和唇边的血迹擦干净,然后洗了洗手帕,又替他擦拭身体。
宽松得体的僧衣已向两边解开,露出男人的上半身。那健康的肌肉还带着一股子年轻的韧劲,地道的黄皮肤,柔和地呈现着肌理线条的腾挪运转。
温莎注意着不让自己的手指触碰到法海的皮肤,隔着几层辗转的帕布,温莎轻柔缓慢地擦拭着法海的锁骨。其实也没必要擦的,只是那锁骨好看,刚硬又线条流畅,让她忍不住多欣赏了几眼,这才将帕子又往下滑了滑,擦拭男人的胸肌……
她是想着尽量表现,展现一下“好妖精”的情怀,让法海大师以后看到她能手下留情点,是以帮人擦身体擦得十分用心。就好像是要替一块和田白玉擦去上面的指纹印记般,直插到手下的皮肤起了鸡皮疙瘩,才停了手……
温莎转身去洗拧手帕。本来,想要手帕温热起来,是可以用法术的,这一点温莎后来也想到了。不过她还是用手捂着,只将那冰冷的手帕捂到接近她体温的微凉,然后又给法海擦那血迹斑斑的腹部。
温莎心想,我真是个贴心的小妖精。
法海只觉得那手帕很轻,隔了层布几乎感觉不到手指按压在上面的力道,然而触感却十分真实。正顺着腹肌沟的方向往下拭去……
温莎是个习惯性慢动作的人,再加上她怕弄疼法海腹部的伤口,是以更放缓了动作。
但是对于法海来说,这却是实实在在的折磨。略微粗糙的棉麻布料摩挲着腹部敏感的肌肤,让人忍不住想要收缩肌肉,然而却无论如何也避不开。
法海扭开脸,看向石洞的内壁。然而自动开启的神识却依然能窥到青蛇的动作。
她微低颈项,秀发滑下肩膀,垂落下来,贴在他的腰际。随着擦拭的动作,发丝抖动,就这样蹭着……蹭着……
可是神识是不能关闭的,因为要注意周围的情况。然而腰侧的微痒亦不可忽视,渐渐地竟然升为体内的一阵悸动……
法海干脆闭紧了眼,强迫自己集中注意力去默背《金刚经》。
温莎见法海唇白欲裂,便起身去林间采集山露。已是傍午时分,林间不似清晨般水露充足,高处的露水早已蒸发。不过散了夜间的寒凉,吸收了日光精华,余下的露水灵气虽然不如清晨,但却极易吸收运转。
温莎在低矮的灌木间寻找露水,好在山林水汽充足,不久也集了一白瓷瓶。
温莎回到洞中,法海闭着眼睛躺着,不过那脑袋端端正正地摆着,不偏不倚,想必是醒着的。温莎捻着瓷瓶坐到法海身边,法海睁开了眼睛看她。
他的眼神威严刚正,又有些冰冷无情,虽然是看向上方的她,却好像在觑视什么渺小的生灵。
温莎将瓷瓶悬到他唇边,询问地看着他。
法海一贯不喜受人恩惠,何况是区区小妖。然而他又是知道她怎样在林间一滴一滴采集山露,才汇成这样一小瓶,是以也无法狠下心来将其挥开。
他硬着脖子,抿着嘴,不大配合,但是要说拒绝,力度也不太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