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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山处早没了人影,这墙角听得虞晚心惊肉跳,遍体生凉。
这样的皇室秘闻,她还是忘记的好。
她弯身捡起绿玉藤,又抬头看了眼天色。
绵白的云层上泛着淡淡的金黄,层层叠叠,耀目晃眼。
快到傍晚了。
心中记挂着陆鄞说的游船之事儿,虞晚拿着绿玉藤顺着小径往回走。
专心走路的她,全然未曾注意到身后梨树下那一抹红色的倩影。
那绯红宫装的女子瞧着虞晚远去的背影,殷红唇角勾起一抹不明笑容。
回到碧雨潇潇时,天色已然暗了下来。
陆鄞立在门口,一袭墨色锦袍,显然是正欲出门的样子。
虞晚快步走上前,冲他抿唇一笑。
陆鄞捏过她的小手,冰凉的触感惹得他皱了皱眉:“怎么回来的这样晚?”
虞晚心虚,便谎称一时贪看景色才回来晚了。
她晃了晃手上颜色绚烂的绿玉藤,笑道:“大人,好看么?”
陆鄞略睨了眼,掀起唇角:“待了这么久,就采来这么个花?”
平平如常的神色,略微嫌弃的语气,就差把破花两个字写在眼睛上了。
虞晚撅唇,低低哼了声。
他这样的人嘴里,寻一句好话可是忒难。
陆鄞瞥了眼李忱。
李忱顿时接过绿玉藤回屋了,陆鄞重新牵起虞晚的小手,两人朝湖边走去。
此刻正值傍晚,御景鸣琴湖上泛着柔柔的粼光,几艘皇家船舫停靠在岸边,微风吹拂水面,一池桃红梨白。
船舫不大,却处处彰显着天家富丽,船身四周挂着漂亮的羊角灯,明黄的一盏盏,斑斓在夜色里,船舫划动时,角灯上的铃铛发出清脆悦耳的声音。
虞晚掀开纱帘,手扶着横杆,探出了头,被眼前美景震撼,美眸渐渐弯成一轮月牙。
这里竟热闹的与京城无异。有人在船舫里吃酒,有人在岸边小楼对月划拳,有人在长街卖花,有人在情人桥上相互依偎。
圣人多年前微服私访金陵城,见那里景色甚美,工部为了讨龙心,这皇庄前年又重新翻修了一遍。
眼下戌时末刻的皇庄,大有十里秦淮的风情。
“喜欢么?”男人低哑的声音在耳侧问道。
虞晚情不自禁点点头,距离虞府抄家这半年多,她第一次这样什么都不想,只单纯的享受眼前景色。
见她小脸兴奋惊奇,陆鄞脸色也挂上了点点笑意,大掌轻轻揉了揉她的发顶。
这轻轻一碰,虞晚发上的玉冠便着然掉落,三千如瀑青丝拂在他指尖,却又转瞬垂到腰间。
女子娇娇柔柔的香气顺着那乌发萦绕在他指间,磨得他眼热心烫。
“大人,你看那儿。”虞晚看见湖里蹦出来的锦鲤,兴奋回头唤他。
这一转身,四目相对间,虞晚的小脸渐渐被男人灼热的视线烧得滚烫。
她小手拽过他的胳膊,试图转移他的视线,可这心一虚,声音便跟着软糯了起来,又轻又细的声音,听起来倒更像是撒娇。
陆鄞心头喟叹一声,大掌掐过那细腰,轻盈软嫩,本平坦宽松的男款长据,骤然生出了波澜。
高是高,低是低,该起伏的地方一样不少。
虞晚还想说话,便被男人弯身吻住了唇。
白皙的小手在空中晃了晃,轻勾了曼帘,遮住了春.光。
“大人,我饿。”虞晚手抵着他的胸膛,心跳不止,说出的话也带着颤音。
陆鄞大掌在她腰间轻轻摩挲着,粗糙又细致,痒得她直喊求饶。
“想吃什么?”他低哑问道。
虞晚当即摇头,不敢再多言语。
这男人的坏永远都在手上,从不在口中。
就好比他低头认真问她想吃什么,可那长据顷刻便被他灵巧的手解下。
衣料堆叠,帘纱清漫。船舫随着水波慢悠悠的晃动着。
虽入了夜,可这船舫处处明灯耀目,都比不得男人炙热灼烈的目光。
虞晚心中羞怯,这样的事儿从来都是关起房门,只有她们两个,如今,如今……
她小手轻轻覆上男人的眉眼,唇瓣微张,扭捏轻颤道:“大人,大人别看……”
陆鄞指节描绘着她的轮廓,轻笑了笑:“别看什么?”
明明声音肃正清越,可动作却孟浪的仿佛不是他。
这英国公府清风霁月的世子爷,一旦好起欲.色来,那股世人眼前的清冷也能变换莫测,辗转成了绕指柔。
虞晚心跳的厉害,掌心也跟着滚烫,船只摇晃,她的小手捂不严实,这份欲盖弥彰的娇羞却引起男人更大的兴致。
殷红的脸蛋,白皙的香肩,小姑娘又纯又欲的模样,陆鄞总觉得,那一根根头发丝儿都是在勾引他。
他抱着她,深吸了一口气,可到底是忍住,浅尝辄止,指节缓缓拨弄探入。
水波流转,月影潺潺。
虞晚蜷缩在他怀里,像是一只无助的猫儿,身子软的像是一滩水,紧紧依附着他。
陆鄞吐息滚烫,显然已是到了极致。
“别怕。”他咬着她的耳,轻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