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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既然如此，孙志远做这些，应该是为了自家女婿的前途考虑。

    旁边的老刘比主帅郑青芸还要激动，用手重重的锤了下旁边的墙壁，发出一声闷响，随后怒然道：“这个孙子，真是狼心狗肺！”

    “人各有志，不能强求。”

    “他有个屁的志向！当年可是将军您费力把他从死人堆里背出来的，我还记得那孙子当时跪在您面前说哭哭唧唧的说要一辈子尽忠，现在倒好，有了个女婿就忘了本了。我老刘明天就回京城，把他脖子上的家伙摘了，拿回来给您垫桌脚！”

    “行啊，你去吧。”郑青芸一反常态的没有约束老刘，反而是双手抱臂，看在门框上，语气十分戏谑，“你有能耐去把孙志远杀了，就有能耐把漠北军里所有的内鬼都找出来，全部杀了，是不是？”

    老刘被问的一愣，“军中还有其他内鬼吗？”

    “当然。”郑青芸收敛了神色，“老刘这样跟随我多年的部下尚能被靖王策反，其他人，更是不能相信了。”

    “将军，那我们可怎么办啊？”

    “最近有事都吩咐影卫队的人去做，做事小心一点。尤其是，当心你那张嘴。”

    老刘赶紧用手吧自己的嘴捂住，冲郑青芸赔笑：“好嘞，我肯定管好自己，不给将军添麻烦！”

    “行了，出去吧。”郑青芸把老刘赶走，又抬手叫十一起来，“你差事办的不错，去回京城复命吧。”

    书房里终于重回安静，郑青芸伸手揉了揉眉心，心中一时烦闷。

    孙志远成了内鬼，要说她心里一点都不难过，是不可能的。

    郑青芸看得出来，当时浑身是伤的孙志远泪涕横流的表忠心地时候说的是真的，可是如今他倒戈靖王也是真的。

    郑青芸突然想喝点酒。

    她推开门，刚准备叫丫鬟，却发现文瑞生正站在门前的石阶上。

    夜已经深了，文瑞生并未束发，一头墨色的长发用一根白色布带虚虚一系，竹青色的飘逸长袍和温柔的月色一同勾勒出他颀长瘦削的身形，如果不看他那一脸的担忧，倒是有几分虚无缥缈的谪仙气质。

    郑青芸很快回过神，问：“夜已深，你怎么来这里了？”

    “听说你最近公务繁忙，就想着来看看是不是能帮上什么忙。”文瑞生提了提手里的食盒，“顺便给你送晚饭。”

    其实这送晚饭的差事本来应该是碧柔做的，可是她最近对文瑞生越发不尊重，很多次在文瑞生说郑青芸坏话的时候都十分激动的辩驳，这不，就连送食盒这样的事情也明目张胆的偷懒了。

    “来了多久了？”

    “你们刚才说的，我都听到了。”文瑞生老老实实的回答，抬起眼睛观察郑青芸的神色，又小心翼翼的补充了一句，“你可还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