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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青芸点点头,扬声叫车夫停车,一马当先的拉开帘子走了出去:“老刘,你快马赶回漠北,回去看着白苏,别叫他给我搞幺出什么蛾子。林三,你带几个人押着马车,不用着急着赶路,平安第一,剩下的人跟我骑马走,要在最快的时间内赶回漠北。”
三两句把所有人都安排好了以后,郑青芸牵出自己的坐骑黑鬃马逐影,又给文瑞生挑了一匹性格较为温顺的白鬃马,带着剩余的几个护卫,一起先朝漠北赶过去。
郑青芸估摸了一下,按照现在的速度赶路,估计只用三日就能看见白岩县的城墙了。
文瑞生虽然不善骑马,但是还是用了最大的努力跟在郑青芸的身后,每次感觉力竭,就快要从马背上跌落的时候,只要看一眼前面那个清瘦挺拔的红色背影,他就能咬牙继续坚持下去。
堪堪一个下午,文瑞生就已经是苦不堪言。
由于骑马加快了速度,他们晚上得以在路上的驿站夜宿,郑青芸先下了马,回身去看文瑞生。
她忽然想到,这个人似乎中午的时候跟自己说过,让自己不要太照顾他来着?
郑青芸原本就快要伸出的手一顿,先问:“你自己可以吗?”
“可以。”文瑞生咬着自己的后槽牙,费力不让郑青芸看出任何异常,“你先进去,我把马拴好就会回来。”
郑青芸还想说什么,但是看着文瑞生一脸的坚毅神色,还是不再坚持。
看见她走开,文瑞生这才一个人慢慢的稳住身下的白马,踩着脚蹬爬下来,本来是一个十分简单的动作,可是他每动一下,大腿内部的肌肉就传来一阵阵剧烈的疼痛。
骑了半天的马,他只感觉这双腿和这双手已经不是自己的了。
因为害怕被郑青芸看出自己手抖,文瑞生一个人在房间里用了饭,又检查了一下大腿的情况,果然肿了一大片。
第二天一早,郑青芸牵着马在楼下等着,看见文瑞生换了一身玄色的长袍,有些奇怪:“你一贯穿浅色的衣衫比较多,怎么突然换了喜好?”
文瑞生解释:“之前在车上还不太明显,现在骑上了马,总是感觉一路上尘土飞扬,穿浅色衣衫太容易脏。”
书生总是有些洁癖,郑青芸也不管他,又问:“你是第一次骑马走这么远的路,可还受得住?不若今日放缓一些?”
文瑞生翻身上马,动作做到了他能做的最流畅的程度,只道:“无妨,我可以。”
接下来的几天,文瑞生一直都假装的很好,就连郑青芸都没有看出任何异样,只是他身上的那件玄色长袍再也没有换过。
第三日的傍晚,一行人终于来到了白岩县的城门之外。
这里是大魏边境的最北边,环境最是荒凉,最气候是苦寒,百姓却最是朴实热情,郑青芸远远看到城门上的那两盏大红的灯笼,心里竟然升起了一种游子归家的激动。
一名护卫走上来,“将军,你看,城门口好像有人。”
郑青芸顺着他的手指方向看过去,果然在一片火红的暮色中,两队人整整齐齐的站在城下,一边身着漠北军的赤红色军袍,另外一队则是穿着十分扎眼的宝蓝色长衫。
早一步抵达白岩城的老刘看见郑青芸之后立刻抬起胳膊朝这边挥手,口中还兴奋大喊:“将军,你终于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