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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白苏的坚持下,郑青芸还是吩咐外面的小厮先端饭菜上来,两个人刚刚坐下,文瑞生竟然到了。
郑青芸有些意外,“你的腿伤昨日复发,刘仁特意嘱咐要好好在账中休息,不要乱走,你怎不遵医嘱?”
文瑞生看了一眼她身边端着饭碗的白苏,心中思绪翻涌,答:“我的腿伤并无大碍。再说,男子汉大丈夫也没有那么娇气,从我账中到这里才区区几步,不碍事。”
郑青芸无奈,抬手吩咐下人再加一副碗筷,让文瑞生坐到了自己的身边。
文瑞生环视四周,竟然在军帐的另外一角发现了一副新加的桌椅,而且桌椅旁边还堆放着密密麻麻的文稿。
桌面上书卷半开,笔墨湿润,看起来刚刚还有人使用过。
白苏敏锐的捕捉到了文瑞生的目光,也顺着看过去,笑呵呵道:“怎么样?青芸给我加的雅座如何?”
“这是......”
“青芸怕我无聊,给我安排了点事做,以后每日我都会坐在这里誊抄名册。”白苏给自己碗里添了一块牛肉,“你看,地上的那些名册都等着我誊抄呢。”
那些书卷堆积成山,浩如烟海,文瑞生粗略的算了一下,如果想把这些全部誊抄完毕,也怎么也要半月有余。
这半月时间里,两人孤男寡女在军帐中......这怎么能行?
大魏虽然民风开放,可是断没有让自己的妻子同外男如此日日相处的道理。
文瑞生拿着筷子的手当即一抖,眼神中闪过一丝慌乱,声音急促洪亮:“这样实在不妥!”
闻言,郑青芸慢慢抬起眼睛,似笑非笑的轻声开口,吐出两个字:“为何?”
为何?文瑞生一时语塞,眉头紧锁,只下意识的又重复了一遍:“总之就是不妥。”
莫名其妙的,他眼前蓦然闪过昨日在演武场的那一幕。
铺天盖地的澄澈日光下,郑青芸的眸光坦荡又透亮,声音安静沉寂,仿佛盛放于塞北雪山之巅的纯白雪莲:“心悦就是心悦,坦坦荡荡的承认,有什么大不了?”
文瑞生赶紧甩头,试图把脑海中乱七八糟的景象忘掉,回过神来的时候,突然有点尴尬的意识到自己刚刚的失态。
他目光闪烁着看了白苏一眼,道:“这位毕竟是北疆的二皇子,是大魏的贵客,怎能劳烦客人做这些琐事呢?是以,我认为此事不妥。”
白苏已经抄了一上午,正想找理由躲过这个差事,此时听到文瑞生这么说,就好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样。
郑青芸放下碗筷,“这差事,是他自己讨来的。”
如果不是白苏嚷嚷着自己无聊,要郑青芸多陪陪他,郑青芸也找不到这么好的机会,能名正言顺的把这个不安分的二皇子放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
郑青芸这边似乎没有什么突破口,白苏只能满眼期待地看着文瑞生,就等着他替自己伸张正义,赶紧能从这份苦差事中脱身出来。